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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令朋问:“师兄,您弟弟也这么撒娇吗?”

“是呀。小时候非要我搂着他睡。”

武令朋靠在许存道的手臂上,不知为什么有些不太开心。归咎于班花之后,又开始排山倒海地同情怜惜了。

“师兄,您是不是不太开心?”许存道的皮肤温度比武令朋的稍低一些,贴在一起时却让他觉得很热,明明有些凉意的晚上,头顶却开始蒸出热气。

“还好吧。”许存道一带而过。

武令朋于是也没有再问下去。许存道身上的味道是带了薰衣草味的香皂味,贴在武令朋鼻端,嘴唇几乎就可以碰到他的皮肤,渐渐地,武令朋发现自己不对了。

他松开手,转了个身,翻到外侧,惊恐地抓住裤衩。石晓红曾极力试图开发的那项除了早晨自生自灭之外淡定得简直如同无能的潜能正在抬头。

“小武,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想睡觉了。”

许存道的声音近在咫尺,呼出的气掠过耳缘,武令朋的潜能蓬勃发展不可抑制。

“那快些睡吧,不早了。”

结果那天夜里,比一般男孩开窍得晚的武令朋终于知道了石晓红曾明示暗示他是不是太纯情是什么意思了。他回想不起班花的上半身,但惊鸿一瞥的师兄上半身任何细节都可以随时自记忆库中调出,他回想不起那个软绵绵的触感,却一再不能克制地回想起师兄坚实光滑的后背。

结果他一整晚没睡着,都想不通其中的含义所在。最后草草归咎于同情、怜惜以及尊敬和感激,再归咎于自然发育的自然觉醒。在凌晨六点时终于说服了自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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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过去之后,天气就开始变得有些热了。本来就不大出现在实验室的毕业生们来得越发不频繁了,有些人去了临床,有些人四处找工作,有人忙着提交预答辩的论文,只有几个实验还没做完的每天都在赶实验,其中包括石晓红的师兄陈世贤,也就是那位两次叫他提水后来被许存道“教育”之后再也不敢的师兄。听说去年上半年他几乎每天都是来实验室露露脸就走了,到年底的时候才开始做实验,而且三天打渔两天晒网——这种状态一旦被对浑水摸鱼者深恶痛绝的领导发觉,后果可能很严重,于是董婶只是去告诉了石晓红的导师,希望能督促学生一下。石晓红的导师对科研兴致较低,且属于对学生不太上心的类型,于是也没正经管过他。结局就是四月初的时候提交给领导看的毕业论文引发了领导的雷暴现象,扬言今年绝对不会放过这种学生。

那时一向悠闲的陈世贤开始真正地恐慌起来。由于他此前做实验的从试剂到用具多是找人借的,此时要补实验时竟然处于要为无米之炊的状态,甚至连抗体都没有。其他的毕业生也没空理他,他只好求助于实验室公认最能干的师弟许存道。

这件求助事件是十分低调的,但武令朋知道始末:起先陈世贤把许存道找到一边,央求他帮忙做实验,说自己真的搞不定,希望许存道能帮他做几张细胞免疫荧光的片子,并且流露出事后定有重谢的意思。许存道拒绝了,说免疫荧光不难做,他还有三个月时间,如果需要的话,抗体可以给他一些,也可以教他做。

陈世贤对这个结果不满意,但找不到别人帮忙,只好妥协了。此后问明许存道具体细节并要了些抗体后,就自己开始做,但是做了好几次,让陆易初看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