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存道的脸称不上秀气,是男子汉的英挺那种类型的,甚至因为不经常笑显得有些严厉,但不知为什么武令朋就觉得越看越觉得他的脸柔和又充满稚气,简直就像少年一样。
“我想陪陪您。”武令朋跟在许存道身边,说。
“我就这个时间点,一会儿就睡了。”许存道对武令朋说话的口气就像一个对无理的小孩万分娇惯的父母。
“我陪您睡。”武令朋坚持。
已经走到第三仪器室拿出试剂的许存道看着紧追不舍的武令朋,有点儿无奈地说:“随你便吧。”
于是,许存道去细胞房加刺激的时候,武令朋就搬了个小凳子坐在他身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越看越觉得师兄看起来很稚嫩的师弟想起班花□的上身,同情和怜惜不可抑制地排山倒海起来,到后来许存道简直是在他密集的注视下艰难地完成了加刺激的工作,把细胞放回培养箱之后,转头向那个仍然不依不饶地把眼光粘在自己身上的师弟,正色问道:“小武,你出什么事儿了吗?”
“我,”武令朋脑子打着结,扯出了一个很离奇的谎言,“我想我哥哥了。”
而这个离奇的谎言效果竟然十分不错,许存道看他的眼神再也不奇怪了,变得十分温和。
他们在一点半的时候回到陆易初办公室后的休息室,许存道说要换了睡裤上去睡,穿着外套会弄脏陆老师的床。于是师兄就脱下了上衣。
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被班花脱衣服的镜头惊吓过,原先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许存道脱衣服镜头变得有些异样。许存道的肌肉很匀称,皮肤很光滑,是小麦色的,大腿修长笔直,肌肉分明。武令朋看到一半,低下头。
休息室的衣橱里有两件沙滩裤状的到大腿一半的那种睡裤,许存道说其中一件是他今天带过来的,另外一件是原先穿过,准备要拿回去洗的。他把那件新的给了武令朋,说:“应该穿得下吧。”
武令朋穿上的结果是觉得腰臀有些紧,许存道拍拍师弟结实的小腹,说:“你真挺壮实的。”
武令朋的视线在许存道肌肉分明的小腹上打了个转,又低下头,脸和腹部被拍过的地方不知为什么有些发烫。
师兄先爬上了小床,师弟踌躇着,师兄说:“小武,关了灯再过来。”
武令朋关了门边的灯,黑了灯,什么都看不见了。他摸索着走过去,听见许存道说:“小心点儿。”
终于摸到床沿的武令朋爬上床,就碰到师兄赤裸的胳膊,不知是不是因为黑着灯,武令朋就那么躺上床,紧紧抱住了许存道,把头放在他肩窝蹭着。
许存道没出声,只是摸了摸他的脑袋。
过了好是一会儿,觉得自己的心脏不再像打鼓一样的了,武令朋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他松开手,结巴地说:“对对对不起,师兄。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想哥哥了。”许存道还是那样摸着他脑袋,黑暗中视力的无能使得其他的感官变得敏锐。武令朋以前并没注意过,许存道的声音有些低沉,但是十分好听。只听见自己的头顶传来这样的声音:“撒撒娇也没关系,我也算是你哥哥。”伴随着温柔的抚摸,武令朋的脸开始奇怪地温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