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
“千星坠只困敌不杀人,你别再妄动真气了。”燕不离仰头向四周喊道,“师父,您不必担心,徒儿无事!”
徐真卿自桅杆上飞落下来,手中剑势也瞬间收起,白亮的剑芒如月光般碎裂在风中,化作点点流萤。
“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池月轻蔑的一笑,“清玄山过年的烟花钱倒是省了。”
徐真卿闻言大怒,挽着袖子就要开打,燕不离连忙相拦:“师父您别和他计较,他今儿忘吃药了。”
池月:“......”
“这魔头欺人太甚!你还替他辩白?”徐真卿恨某人恨得牙痒,指着燕不离道,“也不看看自己都被祸害成什么样了?”
燕不离尴尬的系上衣服,红着脸垂下了头:“徒儿是自愿的。”
徐真卿真想扇这个贱徒弟两耳光:“你小子昏了头了?!他都找了别的女人,你还愿意跟着他不成?!”
“什么?!”池月和燕不离同时一愣。
“姓池的你别敢做不敢当!贫道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柳惊风和燕红星那俩小子也看到了,你还敢骗人不成?!”老道士激动的指着他鼻子骂道,“既然你嫌弃不离,又何必两次三番的纠缠他!”
燕不离扭过头看着池月:“怎么回事?”
对方一脸懵逼的摊开了手:“本宗也不知,你师父莫不是疯了?”
一柄寒光如水的剑当头刺来,池月也不客气,当即展袖翻身和对方在甲板上对打起来。船上顿时虹芒大作,黑风狂舞,人影与剑网交织如电,看得燕不离眼花心悬。
他自知高手过招不宜有外力介入,可这二人无论谁伤了他也受不了,只能站在一旁干喊:“你们别打了,快停下!”
然而这两位爷哪个也不是听他指使的,非但没有收手的迹象,反而越打越欢实了。不光是手里忙活,嘴上也各种大招问候着对方。
“小畜生!有本事你冲老夫来,欺负我徒儿算什么东西!”
“老处男!本宗又不瞎,凭什么冲你来?”
“你信不信贫道今日就替天行道,超度了你个王八蛋!”
“臭道士来啊,别以为你是他师父本宗就会给你留全尸!”
燕不离简直欲哭无泪,他生无可恋的爬上了船栏,盯着两人威胁道:“你们俩再打我就跳下去!”
“你敢跳本宗就送他下去陪你!”
“没事,徒弟跳吧,为师会游泳!”
燕不离:“......”
正当无措之际,一个人慢悠悠晃到了船尾,竟让池月和徐真卿同时停下动作。
竹莫染松松垮垮的披着一件墨青外袍,口中打着呵欠,一脸起床气的望向两人,不满的道:“三更半夜,正值好眠,二位有点公德好吗?”
徐真卿仔细辨认着站在月下的人,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竹莫染?!”
池月俯首请罪道:“打搅师父了,弟子这就速战速决结果了这老东西。”
燕不离身子一歪,差点栽下海里。
妈的,原来这个肾虚加脑残的就是竹莫染?!他不是死了吗?怎么这年头死而复生和吃饭一样容易了?
竹莫染摆摆手,示意池月退开。他迷惑的皱起眉,看着徐真卿道:“阁下是......?”
“贫道清玄山徐真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