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城歪着头,轻轻一笑,道:“华姑娘,你真好看。你们蔚族的衣裙轻盈宽大,蔚族女子袅娜娇柔,比起我们页丹女子别有一种风味。不过华姑娘可不娇柔,倒有几分男儿的爽朗呢!”
华海沙听他对自己品头论足,“哼”了一声道:“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你们页丹人凶狠残暴,蔚族人在你们手中不知死了多少,你就直说吧,到底要把我怎样?要打要杀尽管放马过来,你若想羞辱我,可是打错了算盘。”
凤倾城目露不解之色,道:“你为什么认为我会打你杀你?我把你从彦那里带来,就是为了不让他伤害你。不过你也不要怪彦,上次你差点伤了我,他恨你也是难免。还有我们页丹人才不凶狠残暴呢,页丹人敢爱敢恨,从不隐藏自己的感情,才不象蔚族人口是心非虚伪多诈,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束缚自己,白活了这一辈子呢!”
华海沙听了他前半段话还好,后面却把蔚族贬得一无是处,一股怒火从心里直冲脑门,一拍桌子喝道:“你胡说!我大月乃礼仪之邦,蔚族人斯文守礼,才不象页丹人那么野蛮,缺少教化,尽做出些令人不齿的事来!”
凤倾城听她这样说,也没生气,只是撇了撇嘴,道:“幸好北凌没有大月那许多教化,否则真要把人闷死了呢。页丹人自由自在,率性而为,纵然一些行为在你们看来是不合礼教,那又如何?蔚族人倒是守那些乱七八糟的礼教,但他们哪有我们过得快活?说到礼教,华姑娘女扮男装混入军营,在月国也是不合礼教的吧?”
华海沙被凤倾城最后一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的确,军队中从来就没有携带女子的。
凤倾城见她不说话了,心中得意,嘻嘻笑着说:“华姑娘还是乖乖待在这里吧,我会经常来看你的。等回了北凌,我带你到各处好好玩玩,你就知道北凌有多好了。”说完转身出了帐子。
华海沙坐在那里愣了半天,最后恨恨地骂了一句:“混蛋!”
晚上华海沙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不知道今后会怎么样,那凤倾城看来暂时不会害自己,可是义律彦却不是个好惹的,他在自己临去时投给自己的眼神满含着警告和杀意,他是容不得自己的。况且自己真的要被他们带往北凌吗?如果那样,自己还能回到家乡见到亲人吗?华海沙纵然素来坚强明朗,此刻也满心愁苦,直到后半夜才睡了。
凤倾城回到大帐,见义律霄正坐在那里看公文。
看到凤倾城回来,义律霄抬头道:“听说义律彦把华海沙抓到了?这下可好,华海潮不知急成什么样呢。”
凤倾城偎坐在他身边,笑着说:“是啊,我过去的时候,彦正在发狠呢,我要是晚过去一会儿,她不知要吃什么苦头,我把她要了过来,就放在旁边的偏帐。那丫头也真倔强,我救了她,她也不领情,还冲我拍桌子。”
义律霄不动声色地说:“怎么,城儿难道真的对她动了心?她可是华海潮的妹妹,性子又刚烈,恐怕你降不住她。其实你已经十八岁,也到了该婚配的年纪,是我疏忽了,你若想娶妻,今冬回去后,我便在贵族女子中给你指一个可好?你若中意哪家的女儿便告诉我,表哥一定会成全你们的。义律晴可好?”
“表哥,你怎么说到那上面去了?我对晴只是把她当妹妹看的,怎么能娶她做妻子?我心中也没有其他的女孩子。只是这华海沙,我真的很喜欢看到她,哪怕她发脾气的样子我都觉得很好看。表哥,我想把她带回北凌去,让她看看我们北凌是什么样子,她就知道我们页丹人并不是野蛮人,页丹人要比蔚族人过得快乐得多!”
义律霄看着凤倾城那单纯的样子,有些无可奈何地说:“我们与蔚族人相差太多,你道页丹人直率热情,她却会说这是不合礼教呢。况且她毕竟是敌军之人,又是一副忠贞不二的样子,让她在你身边,我实在不放心。你可要多加小心,不要上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