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收完东西回家。”虽然是废话一句,不过照例是要提前和容盛先说好的。
容盛问要不要帮忙,姜汶园说不用。他没多少东西,一个拉杆箱就足够把他要用的东西带回家。
“晚上来我家吃饭?”容盛问他赶不赶得上,赶不上可以直接把东西带到他家里去。
姜汶园说不去了。“我一整个学期都住在你家,刚放假又急着过去很不好。”还把行李搬过去,真不像话。
睡了懒觉以后学生陆陆续续从宿舍楼里下来,大多都是慢悠悠地走到饭堂去吃早餐,也有神色肃穆,脚步飞快,想在开考前多复习一会。
“我们可以找时间出来……”姜汶园看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小心翼翼地问,“吃饭?还有别的……开房?”
“我没心情天天干这样的事。”约个会上个床以后匆忙各回各家和住在一起同食共寝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姜汶园走也不是,服软也找不着词,呆立了半日。
“知道怕一开始就别招惹我,现在都已经这样了怕有什么用?”
容盛烦透了姜汶园一言不发地听他骂人的模样,让人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不能尽兴。容盛走上前几步,脸几乎要贴上去,这么近的距离让人眼神无法聚焦,“你越是心虚和遮遮掩掩,就越容易让人看出来端倪。你太紧张了。”
紧张得眼神里都是警觉。
“尽可能地避免麻烦不对吗?”
“对。我不会哄你来的……你喜欢就在你家里呆着。”
姜汶园在家里就只住了三四天,他的确很想容盛,再者他知道容盛生气程度和他拖的时间成正比,把他惹怒了还得自己哄回来——他不会哄人,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仔细观察他的脸色,等他不再凶相毕露、脸色比较友好和善时拙劣地搭讪几句话。
“放假到现在,我爸妈就回了一次家,我也没见着他们。”容盛斜眼看他,“所以你那天下午过来和现在过来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姜汶园诚恳地点头,表明自己确实干了一件蠢事,有心悔过。
就这样来来去去几次,天黑之前容盛的脸色总算缓和下来,说这个年他过得有多么不耐烦,真想跟他两个人出去旅游。姜汶园知道这话不过是说说,不大可能实现,倒没有不知趣地拒绝。
吃完晚饭电影看到一半容盛突然说要给姜汶园买过年穿的衣服,他向来是个行动派,十五分钟以后两个人就坐在车上了。
两个人头一回一起出去逛街买衣服,感觉十分新奇。容盛目的明确,没心思四处乱逛,拉着他直奔商场一楼的男装区,在某家店里一口气挑了不少,让他去试衣间试试。
店里的导购特别有眼力见儿,知道这种场合用不着话多贸然介绍,站在一旁听着吩咐找码数取衣服。
容盛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翻着杂志,抬头说站得这么笔直啊。他的眼神挑剔地从头扫到脚,硬生生找出来些理由,什么不衬肤色显黑,活生生老了十岁,还有太瘦撑不起来之类的。
每次试衣服的出来了,导购必定先看坐在沙发上那位的脸色,再顺着他的话点评和推荐别的款。
容盛左挑右捡,让他试了差不多十件也不决定要买哪件。姜汶园以为这种挑剔又烦人的顾客应该会被被扫出门,偏偏几个导购还特别殷勤,和容盛聊得甚欢,看起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