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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色昏黄,燠热依然不减。

「中原酷暑,没有山里那么清凉,洛阳又过於喧嚣……等到塞北大概是七月,正是秋高气爽,草长马肥的时候。娘,你喜欢龙城吗?」

萧佛奴不言不语,宛如沉睡的芙蓉。

「以後的日子还长著呢,你总不能一辈子不说话吧。」慕容龙笑吟吟说著,撩起她脸上的发丝。

萧佛奴许下闭口愿之後,白氏姐妹越发有恃无恐,主刚刚离开,两人就凑过来笑道:「夫人好大的架子,连主都敢不理不睬……」

萧佛奴心头揪紧,一路上两女虽然不敢虐待她,但言语间的羞辱却愈演愈烈。那些刻薄言语与儿子禽兽般的乱伦一样,都令她无法承受。

白玉鹂捧著浑圆的玉,将手上芬芳的油脂涂在上,「夫人的房好像又大了一些呢。」

「里面有水了,当然会大。」白玉莺掩口笑道:「你猜夫人的水是主先喝,还是小主先喝?」

白玉鹂两手从一路揉到尖,捻著头拽了拽,「肯定是主先喝了。」

「我猜也是,主喝剩下才会喂小主。」

白玉鹂嘻嘻笑道:「主喝完还能剩下吗?」

「哟,这么大的子还怕不够喝吗?」白玉莺含著萧佛奴的头品咂著说,「夫人这么美,水肯定又香又甜,我也想喝一口呢。」

美妇静静躺在榻上,玉容无波。只有前的香跳动著,在别人手中被恣意玩弄。

白玉鹂贴在萧佛奴耳边小声说:「主能喝到夫人的水,可夫人只能喝主的龙——那东西苦巴巴的,一点都不好喝……」

「你不喜欢,夫人喜欢啊。每次被主,夫人都高兴得快晕过去了,褥子能湿这么大一片。」白玉莺不慌不忙地击碎萧佛奴的平静。

白玉鹂托起萧佛奴的双腿,露出包裹著尿布的雪臀,摆成交媾的模样,「夫人最喜欢让人家屁眼了,主的龙一进去,夫人的头就硬硬的……」

「咦?夫人怎么哭了?」白玉莺惊讶中带著掩不住的笑意。萧佛奴每次被两人说得流泪,都会给她们莫大的快慰。夫人屈辱的泪水,是她们唯一的快乐。

「装的吧?少夫人也总是哭哭啼啼的,还不是装出可怜的样子让主多她几次……」白玉鹂挖苦道。

「是了,肯定是装的。夫人又是上吊又是绝食又是咬舌,其实还是不想死。」白玉莺卑夷地说。

萧佛奴可以闭上眼睛不看,可以合上嘴不说话,但她无法掩住耳朵,躲避她们的嘲讽。尖刻的话语一字一句刺在心底,将她淹没在无边的羞辱中。

「为什么要死啊?当夫人不是很开心吗?」

「什么夫人,只不过是块让主玩的美。」白玉莺在美妇腿一拧,「吃饭要人喂,穿衣要人帮,拉屎拉尿还要人伺候——本就是个废物!」

萧佛奴五内俱焚,紧紧闭著美目,热泪滂沱。

白氏姐妹愈发快意,俯在美妇耳边说道:「要不是有几个洞能让主著玩,你连路边的野狗都不如!」两女隔著厚厚的尿布在她下体用力捣弄,「你现在就是靠这两个洞活著!明白吗?你的逼和屁眼!」

美妇嚎啕痛哭。昏暗的光线下,白嫩的体彷佛一抹从池中捞起的凄婉月光,滴著湿湿的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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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萧佛奴痛哭时,白氏姐妹都会很小心地用枕头掩住夫人的哭声。因此紫玫并不知道母亲所受的屈辱。她俯在竹榻上,俏脸埋在臂弯,背臀优美的曲线随著呼吸柔柔起伏。

没有任何徵兆,一只手凭空伸来,掀开蔽体的细纱。

慕容龙悄悄入内,本想吓她一跳,但妹妹毫无反应,彷佛早已知道他的举动。细纱下再无寸缕,粉背雪臀一览无余。纤美的腰肢玲珑有致,浑圆的美臀滑腻如脂。处处温香软玉,晶莹生辉。只是臀缝中却露出一角薄纱。

慕容龙轻轻一拉,雪白的丝巾应手而出,上面血迹斑斑,宛如散落的花瓣。他掰开粉臀,只见原本粉色的菊肛沾著鲜血,又红又肿,菊纹乍开三条伤痕,露出几许红,幸好当时并未全进入,伤口并不太深。

「躺好,哥哥帮你抹点药。」

紫玫扭腰坐起,脸上湿湿的,不知是汗是泪。她一字一句的说:「我绝不再用你的任何一种药!」

慕容龙凝视紫玫片刻,「那么,」他微微一笑,「趴下,让哥哥干你的屁眼儿。」

紫玫下午走了一路,後庭疼痛不已,现在伤处未愈,这混蛋又要进来。她心下气苦,星眸渐渐湿润,半晌泣声道:「你为什么要弄人家那里……」

「女人身上这些地方都可以用,你是我妻子,当然应该用它来让丈夫开心。」

紫玫呆了一会儿,俯身伏在榻上。当顶住受伤的後庭,她忍不住问道:「你要……在里面吗?」

慕容龙压在香软的娇躯上,贴著紫玫光滑的玉脸,淡淡笑道:「无所谓。」他握住妹妹的手掌,低声道:「你已经怀上哥哥的孩子了。」

紫玫心头猛然一跳,喉头顿时哽住,再说不出话来。

「你的癸水已经晚了半月吧。我想,以後九个月,它也不会来了。」

紫玫忍不住战栗起来,脑中嗡嗡作响,「不可能……我怎么能怀上他的孩子,天生的白痴、残疾……」

「叶护法的种子灵丹果然不错,只怕第一次欢合,你就珠胎暗结了。」慕容龙声音渐渐兴奋起来,「用不了多久,你的肚子就会大起来,会和娘一样呕吐,发懒、嗜睡。你们俩同时挺著圆鼓鼓的肚子,里面有我的孩子……九个月後,你会生下一个著纯正慕容氏血统的天才,然後是第二个、第三个……你会给哥哥生下一群孩子,我们从里挑一个最强壮、最聪明、最漂亮的当太子……」

慕容紫玫轻轻一笑,「哥哥,进人家前面吧。等人家後面好一些再用它伺候哥哥,好吗?」

「好。」慕容龙痛快地答应了。

当晚紫玫娇媚横生,说不尽的风流婉转,与慕容龙在榻上整整纠缠一夜,慕容龙对她突然迸发的激情有些莫名其妙,但无论如何,比起以往的抗拒,这样的转变他是求之不得。

玫瑰仙子酡颜胜火,香汗淋漓,一次又一次高潮使她娇躯酸软,体软如绵。但她还是极力耸动下腹,与嫡亲哥哥疯狂地交合。阳具在泥泞的内不停进出,与此同时,丹田内旋转的真气也愈发蓬勃。

「师父,徒儿很快就能练到第八层凤凰于飞——在这个孽种出生之前!」

79

野的笑声在石壁上回汤著,石室中充满浓重的体臭和的味道。影影绰绰的火光下,只见一堆赤裸的背脊挤成一团,彷佛一群无壳的贝类不停蠕动。每一个背脊都壮有力,而且布满汗水。但没有一个人嫌热,反而像觉得还不够热闹似的,拚命鼓噪。

「荷啊!」一声暴喝,人群潮水般分开。悬挂的钢索渐渐静止,退潮的沙滩留下一片惨白。

一具优美的女体被十几钢索悬在半空,彷佛一个没有生命的牵线木偶。她四肢张开,被掰成平行的手脚各系著两钢索,手腕脚腕的皮肤被切开寸许,伤口已经愈合,洁白的筋腱却弓弦般挑露在外。肩头各有一穿透琵琶骨的钢条。为了使她更加痛苦,女体并未挂成水平,而是臀部略高,使体重尽可能多的压在肩头。

「过瘾,过瘾。这婊子不愧是天下第一高手,起来就是爽啊!」一名汉子抖著刚完的阳具高声叫道。

「断虎枪也不赖,刚养好伤就能干这么久。」

「!憋了一个月,能不厉害吗?」徐断虎口的伤疤,「这婊子真他妈狠,差点儿要了爷的命!」

「你还算好的,巴陵枭多横啊,一招胳膊就废了。」

有人问道:「这家伙怎么伤还没好就走了,也没来这婊子几下出出气?」

「没面子呗。说起来也是川蜀跺地山响的人,这回脸可丢大了。」

「**巴!」徐断虎在神尼腹上狠狠拍了一掌,「能到这婊子,面子就找回来了!」

雪峰神尼小腹一震,满溢的浓从中喷出一道浊白的弧线。叶行南妙手施治下,她肘膝的碎骨已被剔出,手脚还保持完整。

日以继夜的疯狂蹂躏,神尼红肿不堪,硕大的房歪在体侧,头被揪成拇指大小一截,红得发紫。秘处肥厚的花肿成一团,翻卷的嫩占据了整个股间,滴血般殷红。花蒂从拥挤的嫩中探出,顶端足有小指指尖大小,几乎要涨出包皮。紧挨著的菊肛也高高鼓起,肛窦吐露,分明也接纳过不少。

徐断虎一掌拍出,不由兴致大发,两手夹著神尼的腰腹猛一用力,浓激而出。

「哈哈,别人尿出来是黄的,这婊子尿出来是白的,都是弟兄们的。」徐断虎压风箱一样压榨神尼的小腹,阳一股股源源不断的从红肿的嫩中溅出。

「这婊子的逼够能盛的啊。」众人围上来,看雪峰神尼体内究竟灌了多少。

喷涌的阳一刻钟後才慢慢止歇,足有一海碗的份量,最後剩下一缕白色体挂在腹下。

「嘿!眼睁这么大,是不是也想看看?」一人托起雪峰神尼低垂的柔颈道:「这婊子是厉害,了一个多月还没死,是不是还想骂人啊?」说著那人一挺腰,阳具直直捅入神尼嘴中。

雪峰神尼仇恨的眼神被挡在身後,只剩一个下巴在他胯下摇摆。无休止的轮奸下,她早已疲力尽,若非内功未失,这样的日子绝撑不过三天。燃烧的恨意使神尼拚命咬紧牙关,嘴中的钢箍格格作响。但那腥臭的仍是毫无阻拦地从她唇上舌上颚上捅过,直入咽喉。

一阳具狠狠捅入未曾乾涸过的内,又开始了一波新的奸。几十只手同时伸到神尼体上四处乱,甚至有人使出铁板桥功夫,从神尼背後奸她的肛门。一时间石室内人声鼎沸,棕褐色的脊背淹没了雪白的体。

「咳。」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声音并不大,但每个人都能听到。众人恋恋不舍的离开神尼的体,让开一条通道。自有人递来座椅,让两位护法坐下。

叶行南随手把药箱放在神尼腹上,本待翻开她眼皮看看,不料雪峰神尼竟是美目圆瞪。他板著脸检查了神尼的手脚、琵琶骨,然後打开木箱。

沐声传坐在室内,心神却系在洛阳和雁门。主甫出终南便不声不响地并吞了长鹰会,牢牢控制住中原财源,干得乾净利落;另一边赫连雄却是大张旗鼓,打著燕王的旗号在雁门血战数场,软硬兼施,硬是抢下雁门马市的六成生意。得此臂助,主如虎添翼,夺取天下不过是早晚之事。

思索间叶行南已经捻起神尼的头,用一支极细的镊子仔细刺进眼中。镊尖刺入後,他便闭上眼,单凭指上若有若无的触觉,将镊子刺入半寸深浅,到达头中部。手指微松,镊子立即弹开少许,将隐约可见的眼撑开一个狭长的小孔。

以前揉捏才能体会到的敏感部位,此时被钢镊直接探入,难言的痛痒使神尼肌肤绷紧。

叶行南手掌在箱中一掠而过,取镊、夹钻、蘸药几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点停顿。待众人看清,他右手已多了一个同样细小的镊子,镊尖夹著一颗棱角分明的小钻,闪烁的钻辉上还蒙著一层淡绿色的体。他把钻石放在鲜红的头上,慢慢推入眼中。

雪峰神尼头硬如石子,里面却柔嫩异常,钻石的棱角划在嫩上,一种无法言表的感觉深入骨髓。她竭力忍耐,才没有喊叫出来。

殷红的头猛然拉长,又立即恢复原状。叶行南拔出钢镊,那颗钻石已经永远留在头内。曲指一弹,头内部传来的刺激顿时电流般通过全身,雪峰神尼红肿的右紧绷绷收成一团,与肥软柔嫩的左相映成趣。

叶行南一丝不苟地在将另一只头中同样镶入钻石,然後走到神尼敞露的股间。

肿胀的花瓣几乎遮敝了花蒂,剥开後手指一松,花瓣立即围拥上来。叶行南不动声色,也未叫人帮手,将花瓣完全翻开,直接拿出针灸用的银针将嫩钉在腿。

神尼仰起的下腹间翻开一片巨大的浑圆红。盛开的花瓣中,一截无骨的芽润如红玉。湿热的秘处完全翻开,花蒂直接暴露在空气中,下体顿时一阵清凉。水渐滋,刺穿的花瓣血迹微现,将水染成淡红色。

片刻後花蒂上一凉,两个尖锐的物体勾在上面,接著是一阵刀割般的剧痛。雪峰神尼痛叫失声,只觉下体火辣辣一片,似乎花蒂被人割去。但随之而来的刺痛则告诉她花蒂依然存在。

叶行南拿著两支钢镊勾住花蒂上的包皮一分,锋利的钢铁立刻切开薄薄的嫩,将包皮一撕到底,然後手腕一转,包皮被整个扯掉,只剩下光秃秃的鲜红芽。

他并未就此罢休,而是捏住滴血的花蒂,像入眼般用钢镊硬生生刺入嫩内,接著纳入两颗小钻。

接连的剧痛令雪峰神尼凄叫不绝,小腹不住抽搐,像抿紧的小嘴,时开时合。当第二颗钻石镶入时,神尼玉户间一阵剧颤,尿从上方的小孔一涌而出。

尿刚喷出一点,叶行南手一抖,一牙签状的小木棍斜斜刺入尿道,截断了水流。

雪峰神尼身体原本就敏感异常,此番又在最敏感的部位镶入钻石,剥去包皮,剧烈的刺激使她几欲晕厥。被强行堵住的尿,从木棍部嘶嘶微响著一点点涌出。

镶完钻後,叶行南再不看神尼一眼,便飘然而去。走到门口时才淡淡道:「从明日起,每一个时辰老夫要用一刻钟。」

看得目眩神驰的众人立刻怨声四起,每个时辰叶护法都要来一次,一次占用一刻钟——怎么能得痛快。

沐声传瞟了神尼一眼,振衣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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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终於过去,慕容紫玫浑身酥软,偎依在慕容龙怀中昏昏欲睡。这一夜她不知经历了多少次高潮,也不知道慕容龙在她体内喷发过多少次,只是当她再无力迎合时,娇美的已经红肿,而身下的被褥几乎完全湿透。即使休息半个时辰之後的现在,她还感觉到花径内的律动,似乎还在里面肆虐。

慕容龙差点儿被妹妹近乎疯狂的需求吓住了,若非他阳具改造得凶猛异常,换作平常人,三十个也不一定能满足这个小丫头。即使如此,後来他也不得不运功相助,一面耐心的使妹妹高潮,一面收敛自己的巨物,免得妹妹脱伤了身体。

「困了吧,睡一会儿。」慕容龙搂著柔若无骨的香躯,柔声道。

「……什么时候离开洛阳……」紫玫的声音轻得听不清楚。

慕容龙微微一笑,「很快。」只要娘开口说话,咱们一家就可以开开心心上路了。

她能撑几天呢?

话音未落,紫玫已经发出甜甜的酣声。

慕容龙等了片刻,待妹妹睡熟,把她轻轻放在榻上,然後俯身拨开雪臀。臀缝中果然一片殷红,菊肛的伤口早已破裂。

慕容龙用温水轻轻洗去紫玫臀间的血迹,敷上伤药。然後一一擦去她身上的汗水、阳、。晶莹的娇躯宛如一件致的玉雕,他越擦越是温柔,最後变成温存地爱抚。世上真有一个女人,可以让自己如此迷恋……纵然知道她会毫不犹豫的杀死自己,也难以自拔。

慕容龙在晨光中盘膝而坐,炼化汲取的真元。昨晚真是把她榨乾了,最後几次高潮时,小丫头再没有喷出一点,只剩下花心的颤抖。

半晌後,他睁开眼,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养一只可爱的老虎当宠物,可要万分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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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萧佛奴才发现异常。白氏姐妹依然殷勤地喂她吃饭,帮她擦洗、按摩——但她们像是忘了自己的尿布。

湿热的秽物被棉布裹在臀间,下体刺痒难当。肮脏的屎尿沾在娇嫩的肌肤上无法清理,想想就万分恶心。萧佛奴柳眉颦紧,不时勉力挪动腰肢,想离污物远一些。

慕容龙推门而入,先捧起母亲的俏脸痛吻一番,赞道:「真香。」然後斜躺榻上,把美妇的臻首放在腿上,摩挲著说道:「娘,妹妹也有了身孕呢。」

萧佛奴紧闭的美目猛然张开,片刻後又凄然合紧,「天……这个畜牲……菩萨保佑,弟子立誓终生不发一言,世间苦难弟子愿一身承担,只求佛祖慈悲,让小女逃过此劫……」

「天气这么热,就别盖毯子了。」慕容龙一把将轻毯扔在地上。也不像以往那样多陪母亲一会,便扬长而去。

房间里只剩下赤裸的美妇,独自躺在榻上。如雪的娇躯明艳生香,只是股间厚厚的棉布,可笑而又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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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这是新汲的井水。」

紫玫点点头,待白玉鹂退下,她将井水倒在木盆内,然後解衣坐入。井水冰冷彻骨,紫玫冻得嘴唇发白,仍坚持把小腹浸在水中,一动不动。

「洗澡吗?」慕容龙奇怪地问道。

「天气好热,身上都是汗……」紫玫娇憨地说著,撩起水洒在颈上。

白皙的肌肤沾著晶莹的水珠,愈发娇美。慕容龙蹲身张口一吹,水珠顿时化成一片蒙蒙雾气,在如脂如玉的酥前幻出一道小小的彩虹。

「真漂亮。」紫玫喜孜孜地说。

慕容龙得意的一笑,掬起一捧水洒在妹妹口。此时井水吸收了紫玫体温,已经没有当初的寒冷,但他还是皱起了眉头,「怀著孩子,不要用凉水洗,对身体不好。」

紫玫听话地点点头,然後摊开玉体,躺在盆中,撅著小嘴说道:「洛阳这么热,什么都不想吃……」

「是不是想吃酸的?」慕容龙笑道。

「是啊是啊,我想吃李子。」

「没问题。」

「我要吃凉的。」

「哥哥用井水给你湃一下。」

紫玫突发奇想,「有没有冰块?」

慕容龙迟疑了一下,「以前里有冰库……我命人去找找看。」

紫玫笑盈盈抱住慕容龙的脖颈,「哥哥对我真好。」

慕容龙衣领尽湿,却是满心喜悦,浑未注意妹妹闪动的目光,「快些洗,一会儿跟哥哥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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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龙久居深山,对洛阳的繁华大感兴趣,每日都要带著母亲和妹妹游览街市,但今天却不见母亲的踪影。

「娘呢?」

「不用管她,今天谁也不带,就我们夫妻俩。」

紫玫虽然疑惑,也只好听从。

长鹰会所在的兴艺坊位於洛阳东北角,策骑不多时便出了城门。相比於关中一带的混乱,中原之地还称得上平静,城外大片农田都有人耕作,与潼关以西的杂草丛生大相迳庭。

紫玫头带斗笠,面遮轻纱,看似闲暇,其实无时无刻不在注意周围的路径。此去龙城,名是祭祖,实为那个子虚乌有的宝藏,一旦谎话被揭穿……

「……好不好?」

「嗯?」紫玫一惊,连忙扬起头。

慕容龙笑道:「看得这么出神。前面有片树林,去休息一下好不好?」

树林不知是哪个家族的陵园,古柏森森,草木葱茏。两人走到林下,顿时暑意全消。其时已近六月,正值伏天,田里耕作的农夫只穿著牛鼻短犊,背脊被烈日晒得又黑又红。紫玫看著他们的辛苦,不由轻叹一声。

「何必为这些贱民叹气。」慕容龙不屑地说。

紫玫不服气地说:「众生平等,人都是一样的。」

「哦?」慕容龙哂笑道:「他们怎么能跟我们慕容氏相比?我慕容氏受上苍眷顾,血统高贵,岂与这些低贱之徒等同!」

「每个人的血都是红的,有什么不一样。」

「有些人天生聪慧,有些人天生愚蠢;有些人天生英俊,有些人天生丑陋;同样,有些人天生高贵,有些人天生低贱。我慕容氏天生就是叱吒风云的贵族,」慕容龙指著远处牵著耕牛的农夫傲然道:「他们只不过是蝼蚁一般的贱民!」

「就是蝼蚁也和我们一样!」飘梅峰本属释流,况且还有信佛的母亲,紫玫耳熏目染,对众生平等深信不疑。

「善哉善哉,女施主所言极是。」一个浑厚的声音从背後响起。

慕容龙眼光一闪,慢慢转过身子,「靠!你们这些秃驴就不会说些别的。」

松树下站著一个灰袍僧人,他年约四十,手持禅杖,颌下黑须飘扬。听到这个胡服青年出言如此不逊,他眉毛一挑,说道:「贫僧圆通,请教施主尊姓大名?」

「哈。你跟著我跑到城外,难道还不认识我?」

圆通见他不愿吐露姓名,一抖禅杖,叫道:「妖魔邪道,除之乃是无上功德。」

「呸!一个出家人还把功德挂在嘴边,念念不忘,你修的什么佛?」慕容龙握住袖中的荡星鞭,昂然道:「既然众生平等,为何又强指本是妖魔?要斗就斗,放这些虚屁实在多余!」

这贼秃能潜到身外十丈才现身,武功不在教中诸长老之下。慕容龙虽然不惧,但圆通绝非一人,如何不留一个活口,保住身份机密,却是不易。

圆通千里迢迢赶到洛阳,才听说门下弟子孙同辉被指为勾结悍匪,不利於洛阳武林,广阳帮已被洛阳武林盟首长鹰会歼灭,孙同辉当场伏诛。圆通与孙同辉相识多年,绝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等事,於是隐身洛阳,四处打探消息。

一个月来消息虽然没有打听出来,但每日出入长鹰会的慕容龙却引起了他的注意。圆通此番跟来本想好言相讯,没想到这个胡服青年居然如此嚣张,他勃然大怒,暴喝一声,禅杖舞起一片弧光朝慕容龙腰间扫来。

一条人影箭矢般来,「铛」地一声巨响,那人後退几步,立在慕容龙身前。

圆通虽然身子未动,但也气血翻涌,不禁心下暗惊。一招之下,他已知来人功力深厚,於是收敛心神,仔细打量这个不速之客。

来者鹰鼻鸠目,左手握著一柄弯钩,右袖却空荡荡系在腰间,正是巴陵一枭安子宏。他腰间还系著一个滴血的包裹,包裹的灰布质地与圆通身上一般无二,分明是从僧袍上撕下来。

安子宏把鼓鼓囊囊的包裹扔到地上,恻恻道:「外面两个秃驴都在这里,还差他一个脑袋。」

慕容龙心念电转,已明白这个桀敖不训的巴陵枭有投诚之意,只是当日在教中一招伤在雪峰神尼,怕自己看不起他,因此一路尾随找回面子。他哈哈一笑,「安供奉来得正好!」

安子宏乍闻供奉之名,心下大喜过望,一举弯钩怪叫道:「秃驴受死!」

巴陵枭骄横成,纵然心悦诚服,此时也不知施礼道谢。慕容龙对此也不以为意,他阻住跃跃欲动的安子宏,「供奉远道而来,先歇息片刻,看本收拾这个贼秃。」

圆通听到两人以「主」、「供奉」相称,越发不敢大意,心下不住思索:哪里来个姓慕容的主?莫非是晋北伏龙涧的子弟?但慕容卫、慕容胜父子已经葬身星月湖妖孽手中——他手中一紧,沉声道:「施主可是星月湖门下?」

「不是。」慕容龙淡淡一笑,趁圆通料错分神之机,右手一扬,荡星鞭闪电般挥出,「本从来没当过施主,也不是星月湖门下,」幽暗的树影中突然光芒大盛,鞭柄的七彩宝石奇光四,夹著呼啸的鞭影,一股妖邪的霸气充塞密林,「本乃是星月湖主慕容龙!」

圆通目眩气夺,但多年修炼的佛门正宗也自不俗,他闭目扬臂,禅杖朝场中气劲最盛处击去。一连串密集的气劲交集声响起,禅杖被一条柔韧的软鞭牢牢缠住,接著禅杖像是投入万古寒潭中一般,寒气迫人。

闭上眼,七彩的星光依然清晰可辨,圆通霹雳般暴喝一声,雄浑的真气狂涌而出。冰冷刺骨的太一真气如水银泄地,无孔不入,但与圆通这凝聚毕生修为的一击相比还是弱了少许,当下节节败退。

圆通虽然目不见物,但据真气的变化清楚地感觉到对手斜身抢上,左手前刺。他一摆禅杖挡在身前,同时悄无声息地踢出一脚。

「叮」的一声轻响,圆通手上一轻,接著喉头微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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