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砸在了上面。
“都叫你走了,你听不见?”司徒玦的声音蛮横里竟带着哭腔。
姚起云心一慌,想象不出她发生了什么事,莫非在别处受了欺负。百般焦急中,他也管不了那么多,冲到司徒叔叔房间里取了备用钥匙,强行打开了司徒玦的房门。
司徒玦正背对着他坐在书桌前,一听到他竟然打开了门,尖叫一声,钻进被子里把自己捂了个严严实实地。姚起云捡起掉落在门边的一个玩偶熊,走过去不由分说地想要把她从被子里拽住来,好知道她究竟是怎么了。
两人各自拉扯着薄被相持不下,司徒玦毕竟在力气上不如他,很快就被迫从被子里露出了头来,她还想遮掩,眼尖心细的姚起云已经看出了她的不对劲。
“你脸和脖子上红红的是什么?”
眼看是藏不住了,司徒玦恨恨拉下整张被子,没头没脑地把整个身子往姚起云眼前送。“好了,你就想看我丑样是吧,看吧,让你看个够!”
姚起云避让了一下,伸出手按了按她腮边的肌肤,那红红肿肿连成一片的并不是什么伤痕,而是像过敏症状,顺着她的脖子,一路蔓延至衣领尽处。想来是痒得厉害,她哭丧着脸,还无意识地伸出手去挠。
“差点没被你吓死。”姚起云揪着的心这才略放下了一些,抓住她挠痒的手,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你躲有什么用?”
“哦,这样你就高兴了?我现在难看死了,再也不用见人了。”司徒玦挣着手又要去挠,可是越挠越痒,那红痕越来越明显,竟像是扩散至全身了。
姚起云只得再次压制住她不听使唤的手,喝止道:“再挠就破皮了,到时一头一脸的伤痕,看你还怎么爱漂亮。”他言毕伸手撩高了她的衣袖,再这样下去,只怕她整个人都会变成煮熟了的螃蟹模样。
“你吃什么了,还是接触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哪有!我就跟吴江拿着那块破石头去找行家看了看,一听说块废材,马上就回来了,一直都是好好地,午饭也是在家里吃,结果就成这样了。”司徒玦这时也没了斗气的心思,老老实实回答道。
姚起云心念一动,赶紧问:“午饭你吃的什么?”
“你姑姑就做了杂粮馒头和小米粥。”
“你别动……哎呀,再挠小心我收拾你。”姚起云怕她不听话,故意把话说重了,放下了她的手,急急下楼。
姚姑姑一见他,就不以为然地问道:“她又闹什么别扭了。”姚起云不答,径直进了厨房,四下一阵翻找,终于找出了冰箱里存着的另外半笼杂粮小馒头。他拿出其中一个,扳下一小块,先嗅了嗅,继而放进自己嘴里嚼着嚼着,直到确认了自己的判断,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这孩子无缘无故发什么疯。”姚姑姑也赶回了厨房,讶异地看着他翻乱了的现场。
姚起云铁青着脸把手里那大半个馒头举到姑姑面前,竭力放平语调问道:“姑姑,你用什么做的杂粮馒头?”
姚姑姑一怔,笑着道:“杂粮馒头当然是用杂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