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凝不舒爽的撇嘴。
顾倾杯还要在这呆几天,提议说回s市时可以一起,反正他有开车,展凝没拒绝,有免费座驾可以蹭,不坐白不坐。
然而离返校时间越近,程谨言脸色便越不好。
这意味他要长时间见不到展凝了,他攒了这么多年的日思夜想还没好好展开过,就又要求他收拢掖好,而见不到人的这段时间里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他满心的惶惑不安在深夜时越发肆意泛滥,可再是不舍难忍也终归止不住展凝的脚步。
大上午,衬着程谨言的心情,这天是阴的,风刮的有点猛。
展凝整装待发在客厅坐着,一边放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
程谨言蹭过去,在她身边坐下,他有心想说一句:“改天走吧,你看现在这风感觉都能把人吹跑了。”
可也知道说出来除了被展凝舌刀削一顿,不会有其他下场。
“东西没落吧?”他没话找话的说了句。
展凝在那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程谨言手一下一下的按着沙发,随着时间的临近心底的烦躁呼之欲出,他像一只被围困在死角的小兽,除了嘶嚎外再无他法。
情绪是很容易被感染和察觉的。
展凝侧头看了坐立不安的人一眼,说:“你有事?”
程谨言犹豫了下,说:“我有时间去s市看你。”
完全不需要!
她巴不得离这人远远的,真心不需要这么贴心。
展凝给他洗脑:“高中课业压力比较大,你平时得把多的时间好好放到学习上,s市要有什么喜欢的东西,我放假给你带过来。”
其实自从程谨言高烧清醒过来,她都一直觉得这个人有点不太对,话变得更少,虽然平时看着依旧乖巧,但她老觉得这人的气质多了些莫须有的攻击性,那种见了她不太敢吭声的孬性几乎不见了。
如果展凝对以前的程谨言是不待见,那么对现在的程谨言则有点反感和畏惧。
顾倾杯的电话正好赶到。
展凝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说:“我走了!”
快速接完电话,推着行李箱就急急忙忙的往大门走,也顾不上给李知心和展铭扬留几句话,高声朝里喊了一句,直接出了门。
身后程谨言眼中浓郁的不舍和纠结随着大门“砰”一声被关在了门内。
“我姐怎么急的都不让我们送下楼。”从卧室出来被扑了一脸门风的展铭扬忍不住嘀咕。
程谨言没吭声,他从沙发起来,走去阳台往楼下看。
下面停了一辆黑色的suv,车门边站着一个器宇轩昂的男人,等展凝出来,帮着将行李放到车上,然后很快驶了出去。
“喂,你干嘛呢!”展铭扬突然惊呼出声,一把拽过了他的手。
阳台上放了李知心最心爱的芦荟,涨势非常喜人,现在最大的那片芦荟肉已经被绞死在了程谨言的手中,粉身碎骨汁液横流。
“哎呦喂,我要被我妈骂死了!”展铭扬闹心的说了句,虽然闯祸的是程谨言,但最后挨骂的肯定是他,李知心同志向来偏心。
程谨言手上一片粘稠,还隐约掺杂着被刺带出的血丝,他木然的看了眼自己的手,很快又把视线转向窗外,连个影子都看不到了,他还是死死的盯着展凝离开的那个方向,好似能瞧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