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汉人皇帝:崇祯大败局__40(1 / 2)

家眷而来,本将军也知道这天守阁外有六十名虎视眈眈的中国武士。但是阁下也一定知道,幕府政令如果对中国人网开一面,日本人就会大为不满,说本将军对中国强人尚且屈服,对明廷更要称臣了,让本将军颜面扫地啊,那今后本将军的话就没人当真了,就要起内乱了。所以,幕府政令不容更改。”

“幕府政令是禁止日本人离开日本。田川虽是日本人,但她嫁与家兄,理当随夫,也就是中国人了。至于福松,是家兄亲子,虽然生在日本,也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将军有何理由不许中国人去中国?”郑芝豹问。

“阁下此说不确。田川嫁与令兄,也还是日本人。无论是中国男人娶了日本女人,还是中国女人嫁了日本男人,都可以留在日本,本将军绝不干涉。如果离开,也可自便。但日本人,无论男女,都必须遵守本将军的规定。”

郑芝豹微微一笑,向后一挥手,郑芝鹏快步上前,将一幅卷轴双手递给德川家光的家臣。

家臣在德川家光面前展开画卷,只见卷上画着数十艘巨舰,破浪而来,炮铳齐发,岸上浓烟四起,火光冲天,尸体横陈。

“此是何意?”德川家光问。

“芝豹先是求见平户当局,请求准许家嫂、侄儿去中国。但他们以幕府政令不敢违抗为由,拒绝遣返家嫂、侄儿。不得已,芝豹只好求见将军。眼下平户岛古江湾口外洋面上,五十艘十橹苍山铁大战船面向港湾一字排开,所有炮铳指向岸上。想必将军也知道家兄的海上实力,就是明廷官军和荷兰舰队也是屡败于家兄。如果将军执意不肯送还家嫂、侄儿,我十万大军只好诉诸武力了。”

德川腾地站起:“你威胁我?!”

四名家臣趋步上前,手握刀柄,怒视郑芝豹!

郑芝豹嘿嘿一笑,靠向椅背,说道:“将军何必生气呢?家兄的实力将军不会不知吧?北到朝鲜,南到吕宋,西到中国福建,东到贵国,这大片的海洋之上,有谁能与家兄对抗?大明水军屡战屡败,就是那红胡子的荷兰人也是一触即溃,不堪一击。现在家兄已受抚,是大明的南海守军。将军想想,以日本现在的力量,能否与家兄对抗?能否与中国抗衡?”

德川家光凝视着画卷,眉头渐渐皱紧。

郑芝豹看着德川,对郑芝鹏说:“抬进来吧。”

郑芝鹏出去,不一会儿那些大箱子就抬了进来。

郑芝豹起身向德川道:“这是家兄送给将军的见面礼,不成敬意,还望将军笑纳。”

德川走过来打开一个箱子,是满满的一箱黄金。又打开一个,德川愣了,是一箱火铳!

郑芝豹又道:“这都是澳门造的荷兰火铳,最新的。”

德川脸色缓和了,想了想道:“这样吧,咱们各退一步,令兄的公子——他叫什么?”

“汉名郑森,日名福松。”

“唔,他可以去中国。至于令兄的夫人,她是日本人,不能违令,这样我也好向国民交代,如何?”

郑芝豹想德川幕府确是有为难之处,目前只能如此,便道:“好吧,但以后在下还是要接回家嫂的。”

[1]今冲绳。

[2]今菲律宾。

[3]今泰国。

[4]今越南南部。

[5]今越南北部。

[6]今马来西亚。

[7]今印度尼西亚的雅加达。

[8]今厦门。

第十五章亲查浙江作弊案

重臣遭贬

崇祯一出来,大臣们就看出来,皇上又着恼了。

“王在晋,察酋[1]入犯大同,你为何隐匿不报!”

“臣不是隐匿不报,臣只接到大同总兵渠家祯报疏,并说察虏已退,未接到巡抚张翼明或王象乾报疏。臣想王象乾到后不日当有奏报,再奏明皇上。”

“渠家祯的报疏就不当奏明了吗!王象乾到大同了吗?”

刘鸿训道:“按时间算,应是将到未到。”

“哼,你说察酋闻王象乾到,自退六百里,怎么他将到,察酋就入犯了?”

刘鸿训咕哝道:“总兵任御敌之职,当问渠家祯。”

“问渠家祯?那平日里是谁在请饷?朝廷养士,费许多兵饷。平日只知请饷,一遇虏至,便束手坐视。不令虏轻中国吗?难道中国真的胜不得它?察酋杀戮人民,满载而归,巡抚官不能防御,是功是罪?”

刘鸿训道:“巡抚请饷,也是养兵,饷给了渠家祯们。可遇虏来犯,渠家祯却闭门不出,拥兵坐视,任其杀掠,难逃其罪。”

“拥兵坐视?他拥有多少兵?”

几阁臣相互看了看:“……臣等不知。”

“王在晋,你是兵部,应该知道。”

“……约几千人。”

“你们这阁臣、兵部是怎么当的!朕告诉你们:只有千余人!叫他如何去敌十万察酋!渠家祯有罪,督抚做何事?”

这小皇帝实在厉害,比阁臣知道得还清楚,可见他十分留意边事,倒显得阁臣不用心了。刘鸿训不甘心,又道:“文臣在内调度,武臣在外提兵。文死谏,武死战,武不能战,是为不忠。”

“文臣还当节制武臣,哼!依臣之见,边疆失事,只参总兵等官,是文官偏心!”

“皇上责备文臣极是,但自皇祖静摄以来,至先帝时二三十年,边备废弛已久,一时猝难整顿。”李标小心道。

“那王在晋知情不报该当何罪?”

李标知道今天皇上有气,但不知是冲着谁来的,还是顺着话说,别惹他的好,便道:“王在晋屡被人言,宜放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