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母吃惊地问:“你们说小森掐死了若馨?”
“他说是无意的,具体我们还需要调查。如果真的是过失杀人,那么判刑也不会太重。”聂扬帆解释道。
凌母一怔,忽然掩面哭泣起来。
聂扬帆无奈地看着她,身后不知不觉间站了个宁奕他都没发觉。
女人布满沟壑的手颤抖着,岁月和生活的苦难压在她身上多年,宁奕静静地甚至带着诡谲的眼神看着她,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这天晚上,宁奕表现得非常异样。
他把洗好的被单床罩都收进来,坐在沙发上慢慢地折叠着,两眼却空洞地盯着前方,无目的的。
聂扬帆洗澡出来,纳闷地看着他:“你怎么了,干嘛发愣?”
宁奕微微一抖,不可置信地抬起眼看向聂扬帆。
这种求助的眼神吸引了聂扬帆,他走到沙发边坐下,揉了揉宁奕的软发,“到底发生了什么?跟我说。”
宁奕忽然一头栽进了聂扬帆的怀里,跟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般,横冲直撞。这种好似央求保护的行为激起了聂扬帆的大男子情怀,于是他十分温柔地把人揉进了胸膛里。
“不要怕,有我在。”
宁奕闷闷地“嗯”了一声,他觉得这个怀抱真是安全温暖,让他不舍离去,可是有些话似乎必须讲出来才舒服。聂扬帆不是外人,他值得信任,有这点,就足够了。
于是他仰起脸,看着聂扬帆,“聂大哥,我发现凌森的母亲……也是我的妈妈……”
“哈?”聂扬帆疑惑地看着他。
第三十一颗子弹
宁奕从这个温暖的怀抱里钻出来,眼神略带迷茫,其实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我的妈妈在我两岁的时候就走了,我身上只有一张她年轻时的相片,每次想起她时我就拿出来端详,她的样子已经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海,所以刚才看见凌森妈妈时,我呆住了。”
聂扬帆问:“她的样子没有改变?”
“不,变了,变得完全和从前不一样了。”宁奕有些心酸地摇摇头,“相片里的她,笑容非常美丽,皮肤白皙,手指纤细。而现在的她,好像比实际年龄更加苍老。”
聂扬帆仔细回忆了一下凌森母亲的样子,灰头土脸,一脸憔悴,应该四十几岁,不过看上去好像五十出头的样子。
“看得出她这些年很劳苦。”聂扬帆道,突然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信息,“凌森说他是单亲家庭,这么说,你妈妈在离开你们之后再嫁,还是丧夫了?”
宁奕对母亲的思念完全是凭自己的想象捏造的,他不曾感受过母爱,也不知其中的幸福滋味,只能从各种课本和书籍中读到人们对母亲的赞颂。
“我想是的,她一定是一个人拉扯凌森长大的。”
“你恨她吗?她抛弃你和你的父亲,一个人离开再婚。”聂扬帆看着宁奕毫无防备、懵懵懂懂的脸,觉得他就像绵羊般弱小,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颈子,温的。
宁奕有点怕痒地缩了缩脖子,但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