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丧事,哪知道打电话没人接,她情急之下就跑来警局报案,在小赵的提醒下这才打了个电话给童若卿的同学,她们说童若卿昨天早上还报过平安,可童母有种强烈的感觉,童若卿出事了。
“你的两个女儿都是目熙美院的学生?”聂扬帆问。
“是的,我的两个女儿都很争气,若馨是学美术的,若卿是学摄影的,都非常有才华,而且她们长得一模一样,很少有人能分辨她们,有时候我这个做母亲的,都会被她们骗过去……”童母谈起令她骄傲的女儿,神情里满是欣慰。
聂扬帆的脑子里闪过一丝奇怪的景象,他问:“凌森他分辨得出哪个是若馨哪个是若卿么?”
“他?哧,我不知道,若卿好像跟他不熟,虽然是姐姐的男朋友,但是她从来不过问。”童母道,“那个小子是不是还在警察局?他有没有承认自己害死了若馨?昨天我问过医生了,若馨是供血不足缺氧死亡的,一定是那个小子掐着若馨的脖子,才让她窒息而亡的!你们一定要将他绳之以法,判上个二十、三十年!”
聂扬帆苦笑,中国的法律什么时候这么随便了?童母的心情他理解,但是说实话,凌森也真是冤枉,他无意加害自己的女朋友,却害死了对方。等等,难道他是故意的……?
任何案子都不能凭自己的主观臆想判断,聂扬帆虽然总是胡思乱想,但最终也是信任证据。
最后,童母哭哭啼啼回去了,聂扬帆向她再三保证,一定会秉公办理这个案子,她才罢休。
到了傍晚五点多,警局里事务缠身,宁奕打电话来问他吃晚饭吗,聂扬帆只好说回不去让他先吃,宁奕听后,道:“那我做点送过来吧。”
“不用这么麻烦,外卖随便吃点好了。”聂扬帆对警局食堂从来不抱希望。
恰好白诚凛路过,听见他非常不男人地推拒人家的爱心晚饭,生气道:“你不吃我吃,小奕,你送来我吃!”
电话那头的人听到了,笑道:“聂大哥,白警官想吃,那么我多做点,今晚我可以做三鲜豆腐,酱爆豆角。”
果然是饭店里做过的,这些菜名非常有诱惑力,聂扬帆挣扎着道:“那你来吧。”
一个小时后,宁奕出现了,白诚凛抱着他欢呼,聂扬帆冷酷地踹开了他。
“赶紧坐下吃吧,免得菜凉了。”
“你吃过了吗?”聂扬帆问宁奕。
“嗯,你们吃吧。”
傅弘书今天不在,白诚凛异常寂寞,所以出来调戏宁奕,聂扬帆见他就觉得讨嫌,“不要在吃饭的时候说话,喷得桌子上都是。”
“哪里有啊,你自己不也在说话?分明是见不得我和小奕卿卿我我。”白诚凛得意道。
宁奕淡淡地瞄了一眼聂扬帆,只见后者嘴角抽搐,青筋跳突,于是便觉得好笑,不过他脸上没有表现出来。
“聂队,昨天那个凌森的母亲又来了。”小赵探进办公室,“她一定要我们放了凌森,可是我们这是在刑事拘留啊。”
聂扬帆皱眉,快速地扒拉干净饭,站起来,“我去看看。”
大厅里,一个略显老态的中年女人坐在塑料椅上,她腿上放着黑色的布包,神情紧张却又恍惚。
“凌森的母亲是吗?”聂扬帆大步流星走出来,“你好,我是聂扬帆,这个案子的负责人。”
凌母抬起皱纹层叠的眼皮,透过无神采的眼看聂扬帆,“你好,我是凌森的母亲,我不相信小森会杀人,你们不能关押他啊。”
“不好意思,我们这是在按法刑事拘留凌森,他的女朋友童若馨突然窒息身亡,且并没有显示投毒和疾病征兆,我们认为是凌森掐住了她的颈动脉造成她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