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辰自幼聪慧,莫泰仅是提这么一嘴,他心中就有了蓝图,不自觉眯起眼:“你的意思是……”
莫泰冷笑说:“说白了,刁民同情受害者,无非是觉得受害者很可怜,激发了心里共情和保护欲。可如果受害者本身并不可怜,不值得同情,乃至不是一个受害者呢?呵呵呵……”
叶凌辰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用赞赏的目光看了莫泰一眼,微微点了点头,也露出了冷笑。
……
安被远东皇孙叶凌辰侮辱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不说满城皆知,至少成为了许多人茶前饭后的话题,尤其是在酒馆里,十个人里有八个都在讨论安的事。
一开始大家都很激愤,如果是本国人欺负本国人,他们可能鸟都不鸟一眼,这种事太常见了。
可现在是外邦人欺负本国人,而且是历史上曾经侵略过多古兰德,杀死过无数王国同胞的远东皇朝。
曾经的侵略者又在国土上耀武扬威,民众心中的激愤情绪顿时无限放大,大家都在骂叶凌辰,非要帮安讨个公道。
但慢慢的,因为某些不同的声音出现,这种情绪正在发生悄然变化……
一间热闹的酒馆里,一名大汉正在喝酒吃肉,旁边围了一圈又一圈听故事的酒客。
一个酒客睁大眼睛问:“你是说真的?那个安……不是第一次?”
大汉抹去嘴角的油渍,耸了耸肩:“我只能告诉你,她说叶凌辰夺走她的第一次,这是假话,因为我去年就和她睡过觉了。”
大汉示意众人凑过来,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她和我睡觉那次,还在跟别的男人谈恋爱。”
众人顿时一片哗然,酒客不可置信地说:“你是认真的吗?可不要故意污蔑人家女孩子!”
大汉白了他一眼:“听又要听,说了又不信。那我不说了,行了吧?你们爱听不听。”
“别别别,继续说啊!”好奇心一被勾起来,哪有那么容易被按下去,酒客们纷纷催促大汉继续往下说。
大汉慢悠悠喝了一口酒,故意吊足胃口,这才徐徐说道:“她不是酒馆服务生嘛,去年我去她工作的那间酒馆喝酒,她给我端酒的时候摔了一跤——我甚至怀疑那是故意的,酒洒了她一身,衣服都湿透了,她坐在地上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我一开始没想太多,就觉得小姑娘毛手毛脚的。结果谁知,我去扶她的时候,她总是有意无意蹭我,还说自己衣服湿透了,想找个地方换衣服。”
“我一听,嘿!这小妞多半是在暗示我!我就尝试性邀请她回家,她一番欲拒还迎,最后真的就答应了。再后面的事……不用我详细描述了吧?我只能说那腰扭得真厉害,我家的床都差点塌了。”
众人惊呼之时,隔壁桌一名酒客拍了拍额头,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咦,是不是去年「孕穗」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