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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大佬联系他,很想收几幅他的画。

瞿深有点不知所措,但是却不懵。他的画还是分作两类,带了太多私人情感的,坚决不出,其他的听大佬的安排,参考翟养浩的意见,他自己还是只管画画。

大佬也终于张罗着给他出了画册,此时距离最初女王给他的允诺,已经过了好多年了。

画册的销量很好,市面上还出现了盗版,各种各样的小画店里也都出现了临摹品。瞿深有时候外出逛逛,看到自己的画,那感觉也挺新奇的,他倒也懒得追究人家。这时候自然有大佬暴跳如雷帮他解决“侵权”问题。

翟养浩看着瞿深还是觉得很入迷。记得当初刚刚在这个城市见面的时候,瞿深也是一直在被身边的人盗用设计,那时候瞿深也不争,他觉得瞿深是软弱可欺。可时至今日,遇到这样的事情,瞿深还是不争,倒好像真的不在乎。他看不懂瞿深这样做的原因,只觉得他那懒洋洋的无所谓的样子,说不出的迷人——当然,翟养浩认为,声嘶力竭地喊着要捍卫瞿深权益的大佬也相当地值得尊重。

这一次爆发,瞿深接受得很平静,各种各样的人找上门来,他也能够去应对。他依然文质彬彬地,不多话,但是站在别人面前,总归足够得体。他还是不太习惯那些富丽堂皇、繁文缛节、各种相互吹捧的场合,但是总归还能坐得住。他仍旧不太能和人打交道,但是走到哪里也总能有一两个熟脸,能替他帮衬两句。虽然勉强,但也都恰好足够了。

大佬由衷地欣慰,自己多年陪着他熬下来,到底算是没白费。

瞿深的应酬多了,作画的压力也因而逐渐增加。求的人多了,画画的时间却相对少了。他越发通宵达旦起来,心情又开始长时间低落。他身边的人也杂了起来,并且不好拒绝,翟养浩也不能什么场合都陪着他去,大佬也没时间总是跟着他。瞿深连着几次被人带进了玩得特别野的场子,他自己躲在旁边,总觉得胸闷难受,透不过气来,却也只能忍着。直到有一回他忽然又喘不过气来,甚至也动不了,有人往他跟前凑,有些轻薄,他一着急挣扎着站起来,就觉得心口撕裂一样地痛,半天没有缓过来。旁边的人看到他是真的难受,也吓了一跳,总算是放他走了。在那之后,瞿深就不太想再跟这些人打交道,后来借着说要画画,推脱了好几次。

对方似乎也有所察觉,联络瞿深就没那么多了。

这一拨人不来闹腾,瞿深就多了一些空余时间,除了画画,就是把自己关起来,看书看画看电影,就是不喜欢出门,也不想见人。有时候翟养浩多闹他两下,他也觉得烦。翟养浩觉得他这样不对劲,软磨硬泡,各种想要带他出门,想赖在他身边多陪陪他,可瞿深不是抱着画板就是抱着平板电脑,都不能认真看他几眼。翟养浩也跟瞿深急过,可除了换来瞿深更不理他之外,没任何好结果。翟养浩无可奈何,只能耐下性子来,哄,顺毛摸,只要瞿深能高高兴兴,心平气和。

好在瞿深还好哄,只要顺着他,他就能开心地笑,也不介意翟养浩是哄着他。翟养浩看着他笑,又是欣慰,又是心悸,他总觉得瞿深在陷入一个越来越小的世界,而自己只能陪着他陷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妈呀,又来一个坎儿,捂脸……

第33章鹿苑

春节前,瞿深又生了一场病。

原先他坚持锻炼那段时间,体质是好了很多,可自从上次画展之后,实在太忙,又耽搁住了。身体虽然虚了,但是却略微吃胖了,翟养浩也没意料到他身体状况是在下降的。他元旦时正好事情不多,请了年假,和瞿深出去玩了一大圈,瞿深在旅游的地方就有点不舒服,带他去当地的医院检查,说是支气管炎和心动过速,问题不大,拿点药吃就好。翟养浩听了就放心了,瞿深自己也没当回事,回来之后也是按时吃药,状况像是还不错。

然而没过多久,突然的一次降温,瞿深开始感冒,反复折腾,一直都不好。他也不肯去医院,只是自己吃感冒药,还每天在画室熬夜画画。翟养浩拿他没办法,只好去找大佬。大佬到底也没法不近人情,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给瞿深放了一星期假,让他回去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