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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来他就从自己团队的几个小朋友那里听说瞿深最近有个小型的画展,要叫他们去助兴。大师顿时很有兴趣,决定在不通知瞿深的情况下加入“助兴”的行列。

瞿深这场说是画展,不如说是画多了,有些带着私人情感的东西单独聚在一起给周边熟识的人看一看,顺道让不认识的人随便看一看。这是那位熟识他的前辈提议的,瞿深想了想也就答应了,连大佬都没通知。

恰巧前辈有位远亲,全家都已经移民,留下一栋小楼,只做老人日后想要落叶归根时可以回来住,现在便留着收租金。小楼有些年代了,外观看起来并不起眼,二层租住着几个年轻人,都是刚工作不久的大男生,楼下因为原先设计是大客厅,宽敞通透,并不大好租,已经空落落地放了一段时间了,只有朴素的粉墙和木地板,放了一张桌子。

展出的画都是中幅或小幅,大部分是近作,也有少量以往的作品,瞿深自己一直喜欢的,就放了进来。小幅的略微错落一下,就在墙上挂开了,房间中央再加几个画架,放几幅规模稍大的。桌子上铺了一叠叠的明信片,印着瞿深的画。画是不卖的,只工本费出个明信片,喜欢的人可以带走。

大师乐队的小朋友们,就在画架旁边,抱着吉他、萨克斯和小鼓,自己玩得饶有趣味。

瞿深躲在旁边的小房间里跟前辈玩着桌游,留着翟养浩在外面张罗。两个人穿着一样的t恤牛仔,瞿深戴了一顶黑色的棒球帽,帽檐还压着,低头很慎重地看着自己抽到的牌。

乐队的小朋友们自得其乐了一会儿,就发现原来正主儿抛下他们自己去玩游戏了,冲进去死活把他拉了出来,帽子也掀了,给他歪着扣上。瞿深并不去纠正帽子,只是抽出手来拨了拨蹭乱的头发,笑得开朗的样子还像个大男孩,但举手投足的温柔和悠闲又满是成熟男人的优雅。

大师牵着儿子一走进来,就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叹出声来:“这是真绝色啊!”

房间并不是特别大,大师的声音也没有放低,翟养浩听着,也觉得得意,也觉得别扭,实在看不惯大师待瞿深这轻薄的态度。

大师一来,瞿深就更没法回去玩游戏了,三言两语就被大师轻松地带走了话题,瞿深只好留在那里听他说,而大师的儿子却自己在房间里绕着圈儿开始看画。

几年不见,小男孩个子拔高了不少,面容依然秀丽,略微能看出一点儿和大师相似的轮廓,整体的气质比大师清正得多。乐队的几个人也跟在他旁边逗他玩,叫他的小名“慢慢”。

慢慢也是个不爱说话的,跟乐队那几个话唠放一起,越发像自闭症儿童,一言不发地在房间里兜了几圈,就挪回大师身边,两只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