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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冲突。

冲突爆发的地点,是在刑耀祖的家里,铺满软垫堆满枕头的三楼。

刑耀祖把杜九压在软垫上,双手死死按在头顶,凤眼阴冷怨毒:“不许去。”

杜九抬起膝盖撞他的腹部,趁刑耀祖吃痛时,抽回自己手,再把他蹬开,一个鲤鱼挺身站了起来。刑耀祖的脸色阴鸷发青,随手抓起一个淡紫色的枕头砸过去,然后去勾杜九的脚跟,企图再把他放倒。

这次杜九有了防备,抓住他两边肩膀借力跃起,双脚落地,就给刑耀祖来了个过肩摔。刑耀祖被摔进枕头堆里,肝火大动,爬起来以后,抬腿扫向杜九的腰畔:“你就非要惹我发火是么!”

杜九侧身避开,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刑耀祖咬咬牙,气得狠了,不再手下留情,真刀真枪跟他打了起来。

杜九无奈,却也没有让步的意思,刑耀祖的拳脚咄咄逼人,让他不得不认真应付。

两人刚开始还有模有样的对打,后来渐渐就变成了摔跤,在软垫上摔得“砰砰”的响。刑耀祖架住杜九踢来的腿,横冲直撞地他把顶上墙壁,杜九的腿被压成了笔挺的直线,高过头顶。刑耀祖一手紧按住他的脚踝,一手扯开杜九的浴袍,张嘴就啃,一口啃在了他的锁骨上。

他是真真切切的用牙齿咬下去,杜九痛得瞪圆了眼睛,怒斥:“松开你的狗嘴!”

刑耀祖见他不反抗的任自己咬住,火气才消退了些,舔舔红得几乎渗血的牙印:“你给我早点回来,我只有一天时间,天黑之前还不回来我就要你好看!”

“知道了。”杜九推开他,垮下肩膀让浴袍滑落,开始更衣。

刑耀祖喘着粗气,看着他赤条条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唰一声把手里的枕头给扯破了。

杜九装作没听到,赶紧把衣服换好,默默地套上鞋袜。

他知道刑耀祖最近很忙,要收拾真理教这个烂摊子,三分钟吃完一顿饭,剩下两分钟给他打个电话。而且他能回来一次也不容易,来回得开五六个小时的车,下半夜就要赶回基地去,虽然刑耀祖没有抱怨过一句,但辛劳和疲惫从脸上是看得出来的。

但杜九也是真心无奈,有个地方他不去又不行,少去一天都会鸡飞狗跳。

杜九临出门前,捧住刑耀祖英气而不乏美丽的脸,亲了亲他的眉心、鼻尖、薄唇,他只是安抚的轻吻,却被刑耀祖揪住头发反客为主地堵住了嘴。舌头被叼住不放,唇被吮吸得发麻,杜九好不容易把脸撇开,急急地喘了一口气,落荒而逃。

其实用不着一天,他只是耽搁了半天,就已经鸡飞狗跳了。

杜九来到s市第一军区医院,刚踏入病房,便有暗器迎面袭来,他躲避不及,被一个雪梨砸中了肩膀。病房里已是遍地的杂物,枕头都被扔到了地上,玻璃吊瓶摔得四分五裂,充斥着女人的抽泣声和男人暴躁的怒喝。

杜九叹了口气,大声说:“我来了。”

病房里的两个女人——刑家宝的母亲和胖妈,像见到了救星似的大松一口气,连招呼也不打,慌忙地退出了病房。刚刚在病床上大发雷霆的青年,安静的靠在床头,用被子裹住自己,只露出一个脑袋眼巴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