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光点，连带着规则一起。抬起手，黑鸦发现了自己的现状，于是无奈笑了笑，抬手搂过规则的肩膀。

“……时间不够了，毕竟在另一个命运轨迹中咱们也是同两个人来着，还真不能同时出现在一起太久。就这样吧，我们是不会再影响这里的时空了，就让一切画上终结，也算得上是圆满。”

他的话也开始模糊不清了起来，好像隔着一层空气。渐渐地，这两个人的身形都淡地几乎看不出轮廓来，唯有黑鸦眼眸的湛蓝色，仍然明亮。他不再试图与墨九阙说话，只是转过头来，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规则。即使那人并没有看向他，也甘之如饴。

“喂，最后说一句。”

在完全消失之前，他突然再度开口了，语气严肃。

“永远，永远不要尝试同时领悟时间与空间两种法则。”

“当然，如果你想要当新世界的规则的话，这倒是个好路子，哈。”

最后的调侃声消失在了空气中，无论其中蕴含着多少不甘与遗憾，都渐渐远去。已经成为事实的事情，终究不能够挽回。能够得到一息喘息之机，已经是千万年寻觅中抓住的一线希望了。墨九阙托着沈黎的精神体，静静地看着两人消失在半空中。

在他的耳边，唐锦最后给他留下的话语也已经到达了尾声。

“……我一定会找到她的，就算把所有世界翻遍，也不过是一场新的旅行罢了。团长，有缘再见了。”

遥远处的海水，逐渐向着这边涌来，填补这处的空缺。灰暗的天空渐渐被半透明的海水所遮掩了起来，很快地，乌云散去，阳光普照。海鸟在天空之中自由的飞翔，它们一次次向着海面俯冲，想要找到可以填饱肚子的海鱼。

忽然间，海鸟惊恐啼鸣一声，匆忙地从海面再度飞起。它看到海面下有一个黑影，跟人一般大小，看起来就好似大鱼一般。但是当它再次惊恐未定地向下望去时，海平面下却是再也看不到什么阴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