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速度快起来,想是奔驰在城外围人烟稀少的地方。蓝语思坐得累了,偷眼看了下对面的易轻寒,那厮正面色阴沉闭眼坐着。百褶裙被压坐在屁股下,蓝语思试图调整姿势将其抻平,正悄悄抬起屁股,准备拉平百褶裙时,突遇急刹车,蓝语思就势飞了出去,扑向对面的易轻寒。
一时间,两人均迟楞住了,一直在想心事的易轻寒没有想到会飞来横吻,等到反应过来时,蓝语思的嘴正结结实实地吻在自己胸上。虽说隔着衣料,但蓝语思胸前的柔软已经死死抵在自己腹部,那暖暖的软软的感觉透衣而过,直达腹腔内。
易轻寒脸腾地气红了,激动之余气得急忙将蓝语思捞起,却赫然发现她已流了满脸的鼻血。蓝语思气得想骂人,当谁想亲他似的,若不是掌握不好平衡,她也不至于撞出了鼻血。话说回来,这家伙的胸肌到底是什么,怎会如此硬。
“你!给我滚!”易轻寒真想一掌拍死她,抬了几次手终是没有落下,此时就听外面一阵喧闹。
易轻寒一腔怒气只好往外撒,掀起轿帘腾地便跳出去。蓝语思抹了把鼻血也跟着探出头去,想看看到底是什么状况,力道大得竟让自己撞出了鼻血。
“老子娘的!谁挡了爷的路,还不快滚开!爷今天高兴,算你走运!”一个长着连鬓胡子的公子哥儿骑在马上叉着腰,手拿马鞭指着易轻寒这一方笑骂到。
易轻寒眼神扫过众人,本是气焰嚣张的众位公子哥皆慢慢敛住笑意,那领头的连鬓胡子本是仰头笑着对身后一群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儿说话,此时也感受到气氛不对。待他正要继续说话时,身边一个瘦高的公子哥儿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说:“别,别说了,是东厂的人。”
“东,东厂的人又怎样?我祖父,我祖父是……”连鬓胡子越说越没底气,自己祖父是前朝内阁首辅没错,但致仕之后早已驾鹤西去了,声名虽有余威,但在东厂的人面前还真不知道能不能立得住脚。
东厂的番役探子遍布全国,此时易轻寒身边早围了一群人,看着对面的公子哥儿跃跃欲试,只等易轻寒一声令下。
“身为官眷当街纵马,滋事扰民,都给我带回去!”易轻寒一挥手,众番役便开始拿人。
“你,你敢,我爹是吏部侍郎……”
“放开我,狗奴才,你们……”
“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一时间,打骂摔马声此起彼伏,虽全力反抗,但这些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们哪斗得过常年抓人拿人的东厂番役,个个跌落了帽子踢落了鞋,狼狈地被押走了。
看到易轻寒转身,蓝语思赶忙藏回轿子里,这家伙有撒气的地方了,自己就可以暂时安全。前世里,喜怒无常的易轻寒有了气,必是要拿人出了气才可的,这也是为什么蓝语思方才胆战心惊的缘故。
“送夫人回去。”易轻寒对着车夫说完,便跳上一个番役牵过来的马,扬长而去。
阴冷潮湿的大狱里,被剥光了衣衫的公子哥儿们聚在一起瑟瑟发抖。时值初春,天还有些寒,更何况是不见天日的大牢。已将详情秉了夏明的易轻寒慢慢走回大牢,来到门前,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看着这群狼狈不堪的家伙。
“狗奴才,你这阉狗,快放我们出去!”连鬓胡子姓杨,是前朝内阁首辅杨相浦的嫡孙,常年随父亲在外居住,恰值年节进京活动关系,这才与这群纨绔子弟聚在一起,两天半便臭味相投。其他官宦子弟自是知道东厂的手段,只这常年不在京城的杨元还不相信这其中的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