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范”就是她最亲密的朋友。
她和她的哥哥都不想再重提以前的事情。
她理解对方在自己母亲过世后,一年又一年的不归家。
他们都一样,只是太怕了。
他给她钱。除了钱,没有只言片语。
她也一样。
曾经,他们很需要钱,但他们都没有。
那时,只觉得为什么钱都不够呢?看病,吃药,手术。
真的不够。
很久很久后,
久到人不在了,久到伤口好了,久到都长大了。
好像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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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舒玦在门口站着,失魂落魄,看过去局促而狼狈。
他终于知道无法再自欺欺人。
如果来之前还怀抱侥幸,那么现在鲜血淋漓的真相就摆在他的面前,给了他狠狠一巴掌。
不管是否接受,有些事就是这么残酷。
他甚至后悔,
何必要知道?何必太明白?
然而他又懂得,
即使自己醉生梦死,
可是身边始终有个人比谁都要清醒。
黎礁。付舒玦说: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你陪着我,对我笑,牵住我的手,又或是我吻你,守着你,当我们拥抱的时候,
这些时候,你能得到片刻的安宁吗?
和你走了这么久,
和你走了这么长的路,
我才发现,
原来你走遍了我的生命,而我却连你的过客都不算。
☆、27
从南广县回来后,在机场去往家中的路上,付舒玦心情很乱。
脑袋轻轻靠在车窗上,他看着外面接近傍晚的天,是深色的颜色交错的斑驳。
还没来得及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手机就开始不安分的震动。
是唐婉打来的电话。
付舒玦接起,说道:“妈?”
唐婉对付舒玦这么多天的不见踪影抱怨了几句,说之前打他手机都没人接听。
付舒玦奇怪:“你有打过我电话么?我这里没有显示来电。”
不愿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结,唐婉认为肯定是付舒玦找借口。只说:“你去哪里了?招呼也不打一声,想联系都联系不上,和你哥哥一个样。”
“哥哥怎么了?”付舒玦问。
“也两天没回来了,谁知道他干什么。不是一两次这样。”唐婉的火气又上来了。
其实她和付舒玦都明白,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