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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说:“想要”是一种执著,“不想要”也是一种执著,凡执著都须用心用力,凡用心用力,都累。

封厉的执著太过用心,所以显得珍贵,而向南的执著总是伴随着淡然与平和,时常给人一种得之吾幸,失之吾命的从容姿态,所以才让人产生极度的不安全感。

无论是哪种执著都必然会花费精神和力气,所以才会产生一种叫做疲惫的情绪,然而这种疲惫里又夹杂着千丝万缕的甜蜜和幸运,所以执著反过来说,就是要一如既往的一条道走到黑的坚持。

我用余生爱你,正如那些爱了你整整一个曾经的人们一样,不急不燥,不离不弃。

第80章奋不顾身

最后封厉到底是没等来向南那句我愿意。

向南的理由也很充分:这又不是男女对白,两个大男人用不着这么腻腻歪歪的。

所以直到两人从四合院儿出发去颜君订的饭店时,无论封厉再怎么诱哄,向南的嘴巴都闭得死紧,死活不肯多说一个字。

到后来,封厉似乎也认命了,握着方向盘叹了口气,颇为哀怨的道:“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向南只当没听见,把外套的领子竖起来,遮住大半张脸。

此刻正是华灯初上的时段,整个城市被万家灯火点亮,如同宇宙中一颗耀眼的星子。

向南窝在椅背里,正想说话,突然感觉车子剧烈的震了一下,耳膜被强烈的撞击声狠狠擦过,仿佛随时会爆裂,没等他有所反应,他们所在的车子突然“飘”了起来,安全气囊弹出来霎时罩在脸上,混乱中他转头看向封厉的方向,迎接他的是封厉扑过来的身体,他整个人被封厉挡在了身体与座椅之间,向南来不及说话或喊叫,只觉得双腿一麻,很快失去了意识。

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又仿佛只是短短一瞬。

向南从昏眯中醒了过来,四周的一切都是杂燥的,人们说话的声音仿佛被隔在一层纱纸后面,模模糊糊的有些听不清楚,意识一清晰,那些被沉睡掩盖的痛感立刻回归,向南吡了一下嘴,想试着动动手脚,才发现身体被一个重物压着,丝毫动弹不得,这时头顶突然传来封厉的声音:“疼吗?”

向南第一次听见封厉说话时,就觉得这把声音是世界上最动听的,此刻这个熟悉的声音里杂着笑意还有不容忽视的疲惫和虚弱,向南抬起眼皮,封厉的脸近在咫尺,那张时常俊美的脸上糊满了血渍,近距离看有些吓人,向南一怔,终于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

封厉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压在他身上,背上就是汽车被撞得变了形的顶盖,狭窄的空间让向南很轻易的看到那根从汽车天窗外面插|进来的钢管,很细很长的一根,像是从天而降那般笔直的投进了车里,钢管的另一端没入了封厉的身体里,挡风玻璃亦被外面刺进来的钢管破坏殆尽,有几根甚至再往前送几公分,就能直接插|进两人的身体里,向南几乎不敢说话,心脏紧缩,有几秒钟只能呆呆的望着头顶上方的男人,嘴巴颤抖得厉害。

浓稠的血渍从封厉的胸口涌出来,很快染红了向南的蓝色外套,车窗外警车的灯光一闪一闪的,像是从遥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