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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快快的给他一个答案。可是那人却彻底消失了。转眼一个星期过去,全然没有音讯。

或许这根本就是个无聊的误会。周宁把两张纸揉成一团扔进字纸篓,心里也不是不懊恼的。既对自己,也对林长安。他在那里恨恨的想。你,你,你,最好你就再也不要出现。

这样的心理暗示似乎并不是总是有用,他时不时的会想起本来应该写在左边纸上的那一条,单单就是一个‘好'。原来都没有在意的情景会忽然冒出来。

象有一天,林长安送他回家。快到了,周宁发现考试要用的复习资料没有拿。他并没说什麽,可还是被察觉了。於是两人掉头往回走。那个地方,当然不是打个转就能走回头路那麽简单,一绕就绕到前门那边。什麽时候都那麽多人,总是有点堵。林长安却好像从来也不会急躁,他把旁边的灰砖建筑指给周宁看,‘看到前门了麽?北京原来有九门,九门走九车。这也是其中一个,最早叫正阳门,专门走龙车。就是皇帝出门专用的。'

‘哦?'周宁来了兴趣。‘那午门呢?也是一个?专门走犯人?'

‘你是不是想起来推出午门斩首了?午门不是九门之一。走囚车的是宣武门。'林长安笑了,

‘而且,象你我这样的小民搁古时候可轮不到推出午门,最多也就是推到菜市口斩首。你家离崇文门不远,那是走酒车的。'

周宁记得那时坐在旁边的人小心的并道,脸上有个温煦的笑容。

多想无益,小医生周宁手术刀一挥,蓝光一闪,把记忆拦腰斩断。

以为波澜平复了的时候,礼拜天的大清早,周宁推开窗给屋子透气,一眼看见那辆久违了的车子安安静静的停在楼下。

天,开始下雪了。

周宁看著窗下。

雪漫不经心的从天上飘下来,随意堆积在车子上,一点点把黑色的车身变的斑驳。

周宁有点拿不定主意。他不是身经百战的袁宾。如果是袁宾,只会冷冷的一笑,转身回去睡个回笼觉,要是能够的话,最好睡饱了再叫上一班小戏来吹打一番。爱等?那就让你等个够!他也不是性情火爆的程勉。小兔子进入这麽个吞不下,吐不出的状况,早已拎著她的胡萝卜打将上去,痛快了再说。这两种解决方式周宁都做不到。

数理化全优的脑瓜分析了半天,结论是他应该下去。外面这麽冷,不管怎样林长安曾经是个病人,对他一直又很不错。而且关键是他来了。周宁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看到车子的瞬间是惊喜多於惊讶。他甚至还在想,即便是最坏的情况发生,见面说个清楚总比漫无边际的等待和猜疑好。

他一出现,林长安就从车子里钻了出来,笑著说,‘我等了半个锺头,几乎以为你忘了。'看看周宁的表情,又说,‘真的忘了?

该怎麽罚?不是说好今年一起去看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