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两点了?!上车的时候也不过才十点左右啊?怎麽会这样呢?
周宁彻底醒了。他在屋里走了几步,觉得暖气烧的太冲,就走去开窗。窗帘只动了一点点却看见楼下站了个人,倚在车上闲闲的吸著烟。周宁不敢动了。有种感觉,好像自己任何细微的动作都会被那人看个一清二楚似的。可是,他有些怕被他看清楚。
他在那里安静的看,下面的人只能见一个轮廓,手上一个红点却清晰的一明一灭著。
忽然一阵嘈杂,楼下人家散场。一群年轻人走了出去,等到那一阵乱过去,车边的人居然也不见了。周宁眨了眨眼睛,拉开窗帘,推了窗,探出去看,真的没有。
松了口气,可是好像也不是不失落的。
心里正没找落的时候,门铃响了。周宁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去开门。门口当然是林长安,‘你家一直没开灯,我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出事?能出什麽事?这是我家。这些话堵在嗓子里倒不出来。走廊里的声控灯却倏的灭了。
站的这麽近,林长安身上淡淡的烟草味蔓延过来侵袭四周。刚才在车上好像也是这个味道。吸烟?有没有身为心绞痛患者的自觉啊?周宁心里乱糟糟的想著找不到话说,只好低头看著自己的衣角,这才发现进来这麽久了居然连大衣也没有脱。周宁,你是怎麽回事?周宁忽然有点生自己气。
林长安看了,若有所悟。他慢慢俯下身来。周宁被困在他和门柱之间,不敢动。耳边一阵温热的呼吸,有人轻轻的笑,‘你的脸红了。。。'
住院部地下一层餐厅,周宁被程勉和袁宾包夹在中间,正在被拷问。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某些小同志就不要在负隅顽抗了。老实说吧,你看上哪家姑娘了?'
周宁嘿然一乐。
‘别装傻。'袁宾指著他碗里没动过的馒头说,‘看你吃饭,简直就是鸡捉米。不是害相思病难道在减肥?'
周宁飞快的接了一句,‘那是程勉。'
程勉给他一大白眼。袁宾根本不吃他那一套,‘切,少跟我逗。
想当初本大爷泡尽天下美女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玩沙子呢。今天心情好教你俩绝招。快,赶紧招供。'
周宁一看躲不过去,只好含含糊糊的说,‘什麽跟什麽啊?八字都还没一撇呢。
袁程二人对视一眼,暗呼有戏。
程勉扬著手里的勺子,‘什麽叫没一撇啊?你吧,就是个典型的瓶子。风向星座。敏感,怕受伤害,在感情面前犹豫不决。最好找个双子座的。都是风向星座,比较好沟通。要不射手座的也行,你是风向,她是火向,都算阳性星座。至不济也要找一只瓶子。千万不要去碰那些土向星座的,累死你。
那女孩什麽星座的?让我看看你们配不配?'
周宁心说我哪儿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