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旦哭得厉害,眼泪流了满脸。
他抓起被子想将自己身上盖住,被子一角却被男人的大腿压住了,对方配合地抬起腿后,他才完成这个动作,这让他更觉得难堪了。
陈霜宁跪坐在床上,伸手想要碰触他的额头安抚他,但莲旦只看了他一眼,就露出惊吓的神情,眼泪便流得更凶了,不住地往床角缩去。
陈霜宁的手停在两人之间,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脸色紧绷起来。
他把滑落到臂弯的衣衫扯了上来,将衣襟拢好,腰带也系好,沙哑的嗓音缓缓道:“抱歉,我不是想占你的便宜,是有不得不的理由。”
被子里,莲旦身体动了动,泪眼抬起,看向了他,却只一瞬,便又埋进被子里,不肯出来了。
陈霜宁罕见地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说:“这是男人的正常反应,不代表我心里对你有什么想法,不去管它便是。”
哭声都闷在被子里,陈霜宁不知道被子里的人听到自己的解释没有。
他侧头看了看窗外的夜色,估摸着时候。
之后,他抬手碰了碰那捂起来的被子,被子里的人立刻又往后缩了缩。
陈霜宁靠近了些,用严肃的语气道:“莲旦,有件事我必须现在跟你说。”
被子动了动,陈霜宁耐心地等着,心里的数才数到二,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睛,就从被子里犹犹豫豫地露了出来。
陈霜宁看着他,说:“刚才的事,我们必须得继续做完。”
听见这话,莲旦本来平静多了的表情,一下子变了,对面的人不用细究,都能看出他脸上那种“果然如此”的意思来。
陈霜宁抓住他又要蒙到脸上的被子,看着他的眼睛,说:“如果不做完,今晚你会经历无法忍受的痛苦,身体会承受不住。”
说着,他神色紧绷,态度强硬地就要扯开莲旦的被子,莲旦力气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没用两下,被他当做护身符的被子就被抢走了。
莲旦从身后随便抓来什么,就往年轻男人身上扔。
陈霜宁轻松地接到手里,将这枕头放到床尾,紧接着又是一个,他又接住放到了一边。
莲旦情绪崩溃了,他蜷缩着痛哭起来。
可就在这时,哭声就渐渐变了,痛苦的哼声起先还能压在嗓子里,但很快,就痛得他大声惨叫,满床打滚。
这种痛比以往任何一次还要让人无法忍受。
剧烈的腹痛迅速辐射到全身,莲旦痛得眼前发白,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而与此同时,从小腹传来的热度,像见了风的火堆,熊熊燃烧,迅速蔓延,烧得莲旦身体震颤,烧得他五感都变得格外敏感。
本已难以忍受的痛,更加加剧了,而他即使闭着眼睛,鼻端也能闻到,刚才根本没注意到的,床上另一侧年轻男人身上独有的气味,和床褥上亲密之后的暧昧味道。
这让莲旦在痛到快要晕厥的同时,又极其渴望着做些什么。
他渐渐滑躺到了床上,双手捂着脸,哭着呢喃着:“求……求你……。”
年轻的男人双眸一直看着他,缓缓覆到了他身上,将他捂着脸的手拿了下来,引领着放到自己颈后。
莲旦随着他的动作,两手揽住了陈霜宁的脖颈。
两人脸对着脸,沙哑怪异的嗓音沉沉地说道:“闭上眼,都交给我。”
眼泪顺着眼角流进了鬓发,莲旦缓缓闭上了眼睛。
陈霜宁的唇慢慢靠近他的。
莲旦的眼睛却又睁开了,他的眼白都是红的,眼神里里面满是绝望与无助。
陈霜宁的动作一顿,他看见莲旦干燥得有些脱皮的嘴唇动了动,艰难开口道:“求你……。”
陈霜宁双眼微眯,莲旦终于把真正要说的话说出了口,他说:“求你……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