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过了?”
“贺将军来了一趟。”
“贺将军?可是有什么事么?”
燕稷想了想,将贺戟今日讲的故事给谢闻灼说了。
闻言,谢闻灼无声片刻,开口:“这事臣也是知道的。”
燕稷有些诧异。
将他的表情收入眼底,谢闻灼笑了笑:“陛下可是忘了?臣从前说过,许久以前臣与傅相和贺将军,就是认识的。”
这话燕稷是记得,但那时候以为这认识是指谢闻灼入京为官之后。
他有些好奇:“贺将军自家中逢变,之后一去边关数年,太傅也是四边云游,而傅相与朕年少相识,朕却不记得见过太傅,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谢闻灼的眼神在他说‘不记得见过’时稍稍一暗,随即又笑了起来:“陛下又忘了,臣少时也是在京城留过一段时间的,那时傅相与陛下还未见过面,不记得也正常。”
也就是说,他们认识要比自己同傅知怀还要早。
燕稷隐约觉着不对,但也没想太多:“既然认识已久,想来太傅定时见过那玉佩原本的主人,那太傅觉得,贺将军为何会把朕错认为他,朕与那人长的很像么?”
“……”谢闻灼沉沉看燕稷一眼,片刻,温润笑笑:“那人啊……那人有一双与陛下一模一样的桃花眼,眼尾是朱红泪痣,笑起来眉毛喜欢微微挑一下,平日里有些爱闹,脾气与耐心都不大好,但其实是很温柔的人。”
顿了顿,谢闻灼嘴角出现一抹柔和的弧度:“……讨人喜欢的骄纵。”
燕稷听着他的描述,莫名觉着背后一寒。
谢闻灼这语气,听起来怎么这么……痴汉。
燕稷迅速脑补了一段床前白月光心间朱砂痣以及我爱你你不爱我你爱他他却爱着我等一系列相爱相杀的故事。
咳。
燕稷摸摸鼻子:“这么听的话,这人面貌确实与朕有几分相像,再加着同在京城,一时认错也是难免,只希望将军能早日从固执中走出来,去寻那人罢。”
谢闻灼笑笑,没说话。
燕稷最初那点因为听到贺戟的故事产生的一点感慨散了去,对这些事也就没了兴趣,随意提了几句后,正巧邵和说到了用膳的时候,便和谢闻灼一同出去了。
二狗子已经在桌边乖巧蹲,嘴里还叼着小污诗信笺。
燕稷坐下,顺手把信笺拿过看一眼:“又是二狗子叼来的,苏老太师真的没事么?”
傅知怀递过一小碗鱼头汤:“臣今日路过太师府,去探望了苏老太师,太师无事,就是事务忙了些。”
燕稷点了点,不纠结这个话题,让邵和将信笺放入木盒,拿起了筷子。
邵和答应下来,视线在谢闻灼温文尔雅面容上停留几秒,再看看抖耳朵卖萌的二狗子,最终停留在手中的梨白信笺上。
而后不由得为苏老太师和远在江南的傅知怀点了根蜡。
……
京都至江南,快马也要三天三夜,是以这几日朝堂都没能得到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