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言自语,互相安慰,偷取温暖,而后各自生存。因为那些相似,所以在无法自我完善的绝望里,仍奢求对方,健康。
在我的夜行时,离在远处买醉。那个温和白净浅笑梨窝的孩子,也在放纵哀伤。
原来很多时候我们过于自以为是了,把所有责任往自己肩上扛,以为其实可以担当,然后把自己逼进绝谷里。她说,难过也不懂说了,澈,学了你的失语。
我想我一直没有弄清楚,责任心强是好事抑或缺点。离是,妮是,咩也是。她们被学生会里琐碎的繁忙逼得无法喘气。
不记得在哪里看过,大学是一个社会,学生会是最现实的一角。提早地看到了那些残酷,那些伪装,那些黑幕,我说逃,我说退。可是她们很一致地说,扛了就得担下去。澈,我不能对不起自己。
于是我再一次失语。
怎么奢求,你的不在意?如果已经绝望,只剩责任。
安妮说,始终自觉真诚待人,可是翻阅电话本后找不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
然后我知道,我们一直很表面。
在一些人面前微笑,在一些人面前演说,在一些人面前淡然,我们不同,所以方式不同。要哭给谁看,死给谁看?不在乎你的人,只当你在做戏。
一次次错误以为彼此在乎,再一次次绝望失去各自的温暖,我们犯错,不是因为我们不懂辨识,而是我们宁愿去错付真心。对得起自己,亦不负人。然后一如既往地在绝望里奢求一些可能,奢求一些暂时的表面的安慰或温暖。
绝望,是身上的黑色毛衣,阴沉的掩埋。绝望里找得的那些奢求,是毛衣上纤细的漏洞,阳光穿透而过,偷得临时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