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滚动轮椅来到昏迷不醒的陈小咩跟前,伸长手臂按在陈小咩心口,极其修长的手指如穿透平静湖面、轻而易举没入了陈小咩体内,拔出时昏迷女孩身躯更是匪夷所思的毫发无伤,黑衣女子食中二指夹着半块剔透泛光的玉指环,张嘴便即吞入腹中……
陈小咩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了自己变成了野兽,她迷迷糊糊中只想拼命保护玄生和尚、王丹霞与薛琉儿,却抑制不住嗜血的快感,张口咬在薛琉儿肩头,扯下了她的皮肉。
狂风中陈小咩的身体轻飘之极好似不受重力,最后自高空重重砸落在地,疼得几乎便要成为一滩肉泥,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晓得自己渴望吞吃人类的血肉。
无限烧灼的地狱火使她身躯迅速复原,钻出沙地的她四足狂奔,老远便瞧见了一位黑衣女子于沙地中吃力翻滚轮椅。
那人约莫是逃不掉了,那人必将用来填补陈小咩的饥饿,如此想着,身体却早已自行狂奔起来,后来……后来?——后来的事儿陈小咩却没了印象,于梦中猛然惊醒时天色已然昏黑,寒冷荒漠中,一个温暖之极的躯体拥抱着她,隐约竟有着那位白发女子的气息,让陈小咩慌乱惊恐的心缓缓安定,继而再度沉睡、一夜无梦。
隔天清晨,当陈小咩发觉自己赤身酮体,身旁坐着一位头戴黑纱斗笠遮掩脸面的黑衣女子正自打理衣衫、扣上衣扣,哪怕平日里脸皮颇厚的陈小咩都不禁尖叫出声,哭丧脸孔自语着“对不住仙尘”、“没能为你守住贞洁”等等诸如此类悔恨抱怨,瞧着眼下怎么看都是一副“事后”的模样,陈小咩捂住脸容埋头呜咽。
那陌生的黑衣女子天生便是冷冷清清,淡然道了句“别哭了”,接着不紧不慢唤出了陈小咩的名字:“陈小咩,背我走。”
陈小咩脸孔泛红,屈膝抱住自个儿□□的身子不愿松开,抬头向那陌生女子眨了眨朦胧泪眼,噘嘴询问女子是谁。
黑衣女子没有回答,略一思索便即脱下身上衣衫抬手披在陈小咩肩头,接着取下脚上绣鞋递给陈小咩,平静言道:“你可想知道白仙尘的事儿?听我的话我便告诉你。”
陈小咩伸臂擦抹泪眼,满心狐疑穿上女子刚好合脚的黑色绣鞋,又将单薄衣衫裹得不能再紧,瞧着女子脱下鞋儿后、那好似玉雕的漂亮双足不觉发愣,悄然压低身子意图瞧清黑衣女子该是副如何面容,那女子却手掌撑地,趁势攀附到了陈小咩背后。
陈小咩只觉背后触感温柔,心想那女子胸前必有锦绣,否则压在背上怎能如此舒适?
黑衣女子一手扣住陈小咩身体,另一手轻轻一指,向全然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沙漠一头道了声“往那走”,声音并不如何响亮,但掷地有声极其悦耳,如清风似流水,引得陈小咩未加以深思,便顺着黑衣女子指向大步前行。
沙海白日里无比灼热,背后女子的身躯却如玉人似得冰凉,与之肌肤贴近非但不觉燥热反倒让人无比舒适。
想起自己一梦醒来,便莫名其妙独自一人来到了陌生地方,又莫名其妙没了身上衣衫,更莫名其妙与一位黑纱遮面、知晓自己与白仙尘姓名的古怪女子结伙,于是陈小咩涨红脸容含蓄问了至关重要的第一个问题:“那个……我……我怎得是这副模样?姑娘可曾瞧见过与我同行的几人?”
背后女子道:“你在沙地上昏迷不醒,我瞧见你时便是‘这副模样’,可没瞧见别人。”
陈小咩张嘴又再闭合,犹豫着想问女子可曾对自己“下了手”,否则她为何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