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给他递上了筷子。可谓温柔体贴,同他这个人原本的性格十分格格不入。
然而秋小风可算是一个神经大条,忘性大的人。他便一手接过那双整理得十分整齐又很顺手的筷子,冲着余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边去夹了一个包子,一边又道,“又让你破费了。”
余竹也笑了笑,温温柔柔地道,“这几日赶路着实劳累,小风多吃点。”
秋小风莫名被吓得筷子一抖,点点头,僵硬牵了一下唇角,“我、我我知道了。”
他拔了两口饭,又看见此人拿着筷子的手纤长白皙,骨节细瘦,手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泛着白玉无瑕的柔光。向上看时,又从未曾束好的衣领里看到了锁骨。只是那张脸太过普通,若是在好看一点,定然又能迷倒万千少男少女。
白色中衣,外头一件淡蓝薄纱对襟束袖长袍,恐怕单单看背影也是潇洒俊逸。
“小风,擦一擦口水。”
秋小风慌慌忙忙去拿帕子,只是反映过来,气恼,“哪里有什么口水!”
余竹只是戏谑地笑了笑,又拿起了筷子。
等到两人吃完,余竹道,“要去云想城,等下便去渡口乘船,小风可晕船?”
秋小风若说坐船那都是十岁的事情了,当年他一不留神把他哥推进水里,害得他哥扑腾了好久才被船夫旧上来,看见他哥一脸惨白大哆嗦的可怜样,秋小风从此便对江河湖畔心存畏惧。
“能不坐船吗?”秋小风有点怕。
“若是不坐船,便只有绕过去,这镇子里没有过河桥,恐又要行个几天几夜。”
几天几夜马背颠簸他可受不了。
秋小风还是乖乖地跟着余竹去了渡头。
走到渡头上一看,涛涛江水,逝者如斯。两边上岸上排队地只有那么几个人,一只乌篷船在河面上来来回回的飘荡,看起来颤巍巍地很不妥当。那浪花时不时地淹没了将近半只船,过了一会儿那船又浮出来,又近了几分。那江水一片漆黑,也不透光,深不可测,若是掉下去,哪里还有命在。
然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
等到船近了,那乌篷船的布有些破了,一个拳头大的洞,黑布条搭在上头,要掉不掉。那船夫也未曾出来,只是站在船头,一手撑篙,稳住船身,道,“谁先上船?”
“小风?”
秋小风牙齿直打哆嗦,道,“先等等吧。”
“也好。”
后头等船地也不耐烦了,跟着就将秋小风推到一边,自己踏上了船板。等到船稳当了,便缓缓往江中心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