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把陈王妃的遗书拿过来,我再去寻韩恪确定你的身份无疑,那么我华钧成也虽死无憾。”
“不!”韩稷紧紧扶着他的手,坚定地说道:“先生于萧家,于我母亲有山海之恩,韩稷就了拼了这条性命也要保您和华家平安无事!从此我韩稷与华家沈家便是绑在一起的一条胳膊,只要我韩稷在,你们都不能有事!”
“自然谁都不能有事!”沈宓始终紧凝着双眉,“赵家赶尽杀绝,便是我沈家尚能幸存,亦有唇亡齿寒之危。
“你们一个是我妻子的胞兄,一个是我的女婿,你们随便一个人有事,伤害的都是我的至亲至爱。身世什么的过后再议,眼下这件事关乎我们各自切身利益,大家齐心协力解决,都不要再说些见外的话,也都莫冲动行事。”
华钧成听得血气上涌,也禁不住动容:“凭你们这番话,我也再不说别的什么了!该如何做,我听你们的便是!”韩稷笑着点头,看向沈宓,沈宓道:“楚王若真是行的调虎离山之计,那么必是为着这三千甲胄而来,咱们万不可让楚王占得一丝便宜去。只是不知道这批甲胄究竟是藏在府中,还是府中留有这批甲胄的线索?”
华钧成道:“这批甲胄是陈王所藏,我也不知具体去处。我只有他留下的一枚信物,凭借着这物事便可辗转寻到藏物之处。东西藏在我书房密室之中,这密室乃是陈王当年亲自指派的人替我所建,没有我谁也打不开。但是,他们既带了火药,我也担心他们会采用强攻的方式使得玉石俱焚。”
韩稷恍然:“难怪方才舅舅在院内寸步不离,时刻关注火势,便是为着防止他们趁乱下手罢?”
华钧成道:“我知道他们轻易不会使这一招的,只是怕狗急跳墙。这三千甲胄落到皇帝手里,而皇帝若是再寻到那火凤令,找到那三千死士屠杀殆尽,那么陈王府的冤案便再无昭雪之日!”
沈宓韩稷俱都点头。
各自沉吟了会儿,沈宓说道:“那这间密室便是重中之重了。但是眼下密室要守,宇哥儿也要营救,又该如何是好?”又望向韩稷:“稷儿可有主意?”
韩稷听得这声“稷儿”,身躯立时一震,深吸气道:“我来就是为这件事来的!宇哥儿我亲自去救,府里这边我会派陶行带人严密看守。只要他们不出大军明目张胆的下手,便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这样一来密室只怕还是会暴露出去,事后还得劳烦岳父和舅舅想办法遮瞒才成。”
沈宓微微颌首,眉梢似略带赞许:“此事确需细细商议。”
沈雁看着他们,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存在乃是多余。趁着他们眼神交汇之时,她悄悄开门走了出来。
她虽然有时候脸皮厚得像城墙,但大多数时候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这件事她没有办法帮上什么忙,最好还是回去隔壁陪着华夫人调度内宅好了。守护好内宅,使之能够井然有序临危不乱,才是她们女人家该做的事情罢。
沈雁去了侧厅不提。
正厅这边边吃茶边等待贺群的消息,彼此相互之间暗中感慨着,忽然大门外就传来轻微的骚动声。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接而就见贺群三步并俩走进来了,见到韩稷他也不曾吃惊,跟众人边行礼边说道:“查到下落了,那帮黑衣人在挟着华少爷引着我们兜了好几个圈子之后,去了吏部侍郎刘括府后的一座小院子!小的刚才打听过,那座小院乃是刘家管事的宅子!”
“刘括?!”沈宓率先出声。他望着韩稷:“刘括乃是后戚,黑衣人挟着华正宇去了刘家下人院子里,这事该不会还扯上了皇后?”
韩稷微凝神,接着问贺群:“你可曾见到那院子的主人与刺客们联络?”
贺群锁眉道:“小的并未曾亲见刘括的管事与刺客说话,但是,小的却是在暗地里听见屋里传来挣扎的声音。声音不大,很容易使人忽略,小的是倒挂在屋檐下听到的,全程小的也没见屋里有人走出来。孙梧他们过去直接便与他们打了起来。我虽没见到屋里情形,但也能判断定是有人被绑起来了。”
沈宓与华钧成相视蹙眉
如果说黑衣人挟了华正宇去刘家下人院子,而同时又将他们绑了起来,那不就更说明此事乃是楚王唱的一出好戏么?
这么说来,楚王应是故意如此,假扮成这绑架案是刘括做的,好让他们回头去寻刘括的麻烦了。
“楚王向来擅使阴私,多半是他故意如此。”韩稷冲他们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