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宓点点头,蓦然又道:“只是若是这样,那么宇哥儿则必有危险!”
如果楚王是打的在调虎离山的同时使下这栽赃的主意,那么华正宇若不出点危险是绝对达不成使华家与郑王府交恶的后果!
韩稷立刻与身后的护卫苏靖道:“即刻去查查楚王下落,来告诉我!”说完起了身,又与华钧成等人道:“我去看看,不管怎么说,先把宇哥儿先救出来。”
华钧成上前来,“我与你一同去!”回过头来又道:“子砚留下来留我守着,有什么事你拿主意便是!”
韩稷闻言,与华钧成道:“舅舅不留下来么?”
既知府里还藏着这样的大秘密,而楚王又明显在使计调离他们,若是这里失手,那么不止是华正宇保不了,这满门上下可都保不住了。华钧成为了这承诺连亲生儿子也不顾,可见对他来说重于一切,他不忍他心存遗憾。
沈宓想了想,却说道:“一起去也好。如此才能引蛇出洞。楚王见你们出府,才会向华家下手。”
华钧成望着韩稷,也点点头。
韩稷吐了口气,遂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也来个将计就计好了。陶行听令!”
陶行速至跟前。他沉声道:“你速带上咱们的人随我出府,出到街口潜伏返回,如若有暗闯华府者,无论是谁,一律格杀勿论!”
陶行肃然道:“小的遵命!”
一行人迅速出了府,沈宓亲送了他们直到大门方才回转。
沈雁在二门下望了望,回到屋里扶着华夫人坐下。
一派静谧的楚王府内,楚王席地坐在长条案下,望着面前的宋正源:“你说,韩稷已经过去了?”
“正是。”宋正源颌首,“已经到了华府,咱们的人也已经按计划将华正宇掳到了刘府后巷。”
楚王站起身来,走到屋中,仰天笑道:“今日我倒要看看,你韩稷还能有什么回天之力!去漏点风声给华家,告诉他们大略去处。等韩稷带着人出了门,便让咱们的人围攻华府,想办法引开府里人的注意力,然后进入密室!”
“王爷,探子回来了!”
冯芸这时候走进来,说道。
随后进来的探子到了楚王跟前单膝跪地:“回禀王爷,韩稷方才已然与华钧成带着人前往刘府后巷,直奔咱们绑押华正宇之处!”
“已经去了?”楚王脸色骤变,然后倏地转身望向宋正源:“他们怎么会提前查到去处?不是交代过了让你们仔细行事,勿要先行露出马脚么?这么容易便透露了行踪,他们万一起疑了岂不功亏一篑?!”
宋正源连忙垂眼:“下官早已经交代了下去,然而韩稷身边围绕着许多高手,想来他们的功夫比咱们想象的还要高出几分。下官保证日后行事会加倍小心。”
楚王咬牙瞪视着他。若在以往,凭他这个错处,他必然会将他送回吏部不再起用。可眼下他正是要用人的时候,且他脑子也还好使,临敌换将显然毫无益处。但事情才刚刚开始,却出现了这样的疏忽,又怎能轻易姑息?
宋正源抬起头来,迟疑地看了看冯芸。
冯芸微叹了口气,上前与楚王道:“王爷息怒,眼下不是追究这事的时候。其实奴才觉得,早知道晚知道倒是都没有什么区别,反正王爷也是要引他们出府去寻刘家滋事,而华家眼下正在焦急之中,应是不会察觉有异的。”
楚王咬了咬牙,再瞪了眼宋正源,说道:“下不为例!”
宋正源勾头谢恩:“下官知罪!”
楚王再对那探子道:“那华府如今还留着些什么人?”
探子道:“如今华家女眷们都在,然后沈宓父女也在。华府那六十名护卫,小的估算了下,约摸还有三四十名在府中。那帮高手大部分都去了刘府后巷,而且眼下双方已经开始交战!”
楚王强压下的怒意再次升腾上来了,他握拳瞪向宋正源:“这就是你们说的不会出大事?!我是让你们跟华家的人斗上的吗?我只是让你们以华正宇为人质拖延时间!你们都打了起来,万一惊动了刘府的人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