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这么坦然地去亲一个同性呢?还干得这么自然?等一下,刘果心里一顿,我为什么就这么自信他是个直的呢?就因为对方个儿大身材好还抱个儿子我就觉得对方是直的了?还是因为对方看任何男人的眼神都没什么不同所以我就认为对方是直的了?
可尼玛,秦炎看任何女人的眼神也没什么不同啊!在他眼里,恐怕是人无丑美之分也无性别之分吧?
“秦炎也可能喜欢男的”这一想法一出现在刘果脑子里,顿时跟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样,他开始一件一件地在脑子里回忆秦炎的一举一动,想着能不能寻到蛛丝马迹。
可这,不想不要紧,越想越觉得秦炎不是没可能弯的。刘果到“家”工作也有两个多月了,更何况他吃住都在店里,秦炎的生活作息他最清楚不过了,不谈跟谁过从较密了,即使连个一起吃顿饭遛个街的友人都没有,每天早上起床出门跑步,回来的时候经过菜市场把菜订好就带着早饭回来,然后送布丁去学校,之后便一整天都在饭店里。
以前刘果没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可现在回头想,能日复一日的保持这样的作息规律的人不是自闭就是孤僻吧?可偏偏秦炎哪种都不像啊,更像是……
刘果觉得自己这点语文水平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套用小说里的话,就好像游走在这个世界之外,除了自己在意的,其他所有都是冷眼旁观,虽然看似温和有礼,其实是用温和把自己包裹起来,不去融入周围也不让周围侵入。
这么一思考,刘果突然觉得脑上有道雷匹过,卧槽,我要是这么总结,岂不是在变相证明自己属于他在意的范畴里?
结果,这一路上刘果就沉浸在自己反复的猜测推翻再猜测再推翻的漩涡里,简直是脑补得根本停不下来,偏偏这种事又不能直截了当的问,难不成他要跑到秦炎跟前说,“你是不是喜欢男的,是不是喜欢我?”
我去,怎么想怎么觉得像只不要脸的花孔雀。
不管刘果的思绪是不是翻滚得跟炸开的熔浆似的,这不长不短的车程总有到头的时候,秦炎进了市区后,先拐去把布丁送去了幼儿园,随后把车开回店里,一边纳闷刘果这一路怎么睡得这般沉,一边推了推对方示意到店了。
刘果下了车也不说话,径直跑到车后去卸东西,不知道是来回走了几趟以致脑子不钻牛角尖了,还是离了车被风吹了吹清醒了。
总之,刘果突然想明白了,秦炎是不是弯的跟他没有关系,反正他只是自己的老板,自己也没有必要纠结老板的性取向,至于秦炎是不是对自己有意思,反正自己对他是没意思,该怎么相处还怎么相处就得了,不需要有什么改变。
想通了的刘果,笑容重新回到了脸上,搬完最后一袋子东西,刘果笑嘻嘻地冲秦炎道,“秦哥,我看店里短期内不需要买蔬菜跟鸡蛋了!”
秦炎虽然不知道刘果是怎么了,但他刚才也明显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只是看刘果现在又恢复了平日的模样,他也配合地没有点明。
“你想让我亏本就直说,怎么?你打算把我这草鸡蛋卖成普通鸡蛋的价钱不成?”
刘果尴尬地挠了挠头,他纯属于是为了没话找话说才这么随口飘了句,倒是真忘了这茬了……
“嘿嘿,那不能,那不能,草鸡蛋专门留给你们爷两吃,谁敢卖我跟谁急!”
无奈地对耍宝的刘果摇了摇头,秦炎交代了一声便还车去了,留下刘果一个人在店里收拾。说是收拾,由于昨天没有预定今天的菜,刘果也没什么需要收拾的,三下五除二整理了秦妈妈给带的东西,刘果看太阳不错,决定把被子抱出来晒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