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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奴 柳時橙 1704 字 7个月前

收下那银两,就是要让他知晓,那日的事就此打住,他不想让人知晓,她自然守口如瓶。

现在需要抵御的反是自己这颗初嚐情慾,为他躁动不已的心。

显然她即使拥有了这具身子,却还是有部分是自己无法全然掌控的,例如这颗心,应该是受原主残留的灵魂所影响。

不然她怎麽可能会受一个,在她原生世界不过是个高中生的男孩影响。

摇了摇头,不该再想他了。

看来她需要更大的工作量,来疲惫自己的身与心,让自己忘却那日的事。

於是她常常天一泛鱼白,便起身一日的准备,即使忙到所有人都睡下了,她依然就着烛火,缝制手中彷佛永远缝制不完的帕子,直到筋疲力竭才睡下。

忙碌是有用的,脑中真的不再想起那日的一切。

随着时间的流逝,身上他留下的红斑与伤痕早已全癒,恢复以往。

当她以为所有的一切都回归如常时,王府却发生了大事。

左砚衡竟然准备了一辆马车与乾粮,带着他的隐卫,打算与市井结交的朋友去游历世界。

这对王族来说,简直跟背弃皇帝没两样,是不可饶恕的罪。

因为他的身份敏感,所以只要是身为王族,皆被皇帝圈禁且控管着,就怕有二心,引起一场夺位之争。

毕竟这个国家才刚经历一场兄弟间的夺位之战,好不容易才平息下来,自然是不敢轻易松懈,由於左王爷是当今皇上的堂弟,当初夺位时又助上一把,但孤位易生怀心,自然是防之又防。

她想……左砚衡的出走,八成跟上个月才新婚的如萱小姐有关,毕竟自小便心系暗恋,想在短时间内忘怀,实在过难。

其实她反倒很赞成他出去走走游历游历,眼界会开,心怀也会跟着开,只是碍於目前的局势过於暧昧紧绷,不然这是最好的疗伤方式。

左砚衡上次的出走牵连甚广,连帮忙牵马车出王府的小厮都被罚,最惨的是他的隐卫,被打得三日下不了床,总之只要是侍奉他的人,不管有无参与此事,无参与者被罚俸半月,而参与者随着参与的深重,被打或是被调换职位。

整个王府都因为他的出走笼罩在紧绷的气氛中。

至於闯下此事的当事者,被拘禁在自己的院落内,不得与外界任何人联系,换言之就是禁足。

左砚衡是待不住又重朋友的主,这惩罚对他来说,确实是狠了些,但为了整个王府上下百余口的生命,不得不如此。

本她以为对他惩罚就如此而已,没想到左王爷打算永绝後患,竟然准备将左砚衡的藏书焚毁,只要是跟游历经商有关的,一本不留。

上一世年轻时,自己的漫画也曾这样被焚毁过,她自然明白他的心情。

不幸的是,负责挑出这些书之人,竟有她一份,只因为她识字,毕竟在王府识字的奴仆凤毛麟角,自然很快便想到了她。

她无力一叹,为即将到来的相遇感到无比的心慌。

她不得不承认,她真的有些怕左砚衡,因为在那夜後,她无法再将他视为孩子般看待,毕竟他在她身上烙下的印记是属於男人才有的炽热,让她至今夜半偶尔想起都会为此心悸戒备,深怕自己会被那夜的他所左右了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