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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有喜 晚瑭 1878 字 3个月前

着笔不肯松开,“殿下既是坐不得,又如何落笔?”

燕桓俯身抱了抱她,便将掌心覆在她滑腻的手背之上,道:“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一会儿岂不是要写到桌子上去?”

秦悦任由他带着她的手,一笔一画地在纸上挥洒开来。正如年少之时,父皇教她习字的模样。

她不知自己何时入睡,只记得他的掌心包裹着她,不松也不紧,却是不肯放开。他似是在梦里也吻了她的十指,一遍一遍地说:“阿吾辛苦了。”

秦悦心想,父皇虽是不在了,却有人愿意牵着她的手,再也不肯放开。

说好的不放开,却是须臾之间便松了手!秦悦只听一道女声笑吟吟道:“竟是这般贪睡。”

她这才挣扎着起身,原来早已是第二日清晨,但见白薇伏在案上,正在低头写着什么。

“白姐姐在做什么?”她好奇道。

“他说你近来身子不适,教我来瞧瞧。”白薇一边奋笔疾书一边道:“我此番便不随你们回去了,你照着我的方子服药便好。”

秦悦最近并无身子不适,若说不适……反倒是燕桓身后的伤才骇人。

“多谢姐姐昨夜那勺儿。”秦悦道:“可是我未曾用过。”

白薇却也发现小几上有一方锦盒,里面竟是冰镇了一枚铁勺,她不由惊讶道:“虽说此法可去除浮肿,我却不会在小日子教你冰敷,究竟是哪个没眼色的这般败坏我名声!”

这锦盒是颜柳送来的,可是颜柳又怎会关心于她?秦悦大抵明白过来,可是她现下并无心思去想旁人,她只担心燕桓会不会又遭责罚。

☆、咫尺天涯

昨日的一番责罚,倒是免去了今日的长跪。燕桓见父皇将那废除田赋的折子前后读了两遍,只得耐心等待着他的质疑和责问。

可是沉默了许久,却也未见父皇开口。燕桓不由抬头看他,却见父皇也正在看他。

“当世三大风流韵事,你可知是何事?”南楚帝忽然问。

不待他回答,南楚帝继续道:“齐骁辞官,迟苏散妾,燕驰焚琴。”

燕桓心中微微漾起些波澜来,他也曾隐约听说过文人墨客口中那些风雅之事,却大都与女子有关。

齐骁辞官,是指梁人齐骁位列三公。他放弃了万万人之上的一品镇国大将军之职,只为尚主。

迟苏散妾,说的正是阿吾的父亲,北齐帝王迟晋之。他不顾祖制,不听谏言,遣散了三宫六院,专宠皇后一人。

燕驰焚琴便更不用说,说的可不就是眼前这一位。听闻父皇与母妃相识之初,乃是因琴结缘,可是母妃破琴绝弦,父皇便也焚了他的琴,誓不再为女子抚琴。

燕桓只听父皇继续道:“如今似乎还可再加一条——迟悦代笔。”

燕桓不由心上一紧,一张脸更是涨得通红,却是强忍着疼痛跪地道:“儿臣知罪,请父皇责罚。”

“难道齐女皆是这般不安的性子?”南楚帝忽然问。

“是儿臣一时坐卧不得,这才……”燕桓解释道。

“够了!”南楚帝不想再听他解释。

平素少言寡语,沉着冷静的儿子,何来这般多的说辞?究竟是何人何事值得他这般维护?

内室的气氛忽然沉寂,分明有两个人在此,却是幽静到没有一丝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