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扇‘吱呀’转着绿色的扇叶,它旁边有个小小的白色时钟,红色秒针黑色分针。
灯用了很久了,灯管老黄光却是惨白的。白色的墙灰就像小时候值日从课室里偷回来的、那些粗制滥造的粉笔,在黑板用它答题时会发出细微的吱吱声,摸上去干燥又难闻,粉笔灰要是拍在书包上,怎么也洗不干净。
让人联想到教科书上的那些民国历史,角落里甚至还放着一架用脚踏运作的缝纫车——那是缝纫车吧?
弦意默默找了块烫衣板放背包,开始整理东西。银河好奇地看桌上的账目一眼,摆弄那只圆珠笔。店长不知什么时候丢下电锯,打开笔记本,输入密码。我凑到弦意旁边也放背包,准备去找睡袋。
“店长,这里有睡袋吗?”
店长回头,说,“办公室的衣橱,还有床。”
办公室要进门之后右拐,我推门进去,衣橱就在角落里,旁边是盆吊钟花[2],办公桌整整齐齐的。我拉开衣橱下的抽屉,果然有睡袋在里头,还满多的。散发着金银花的香味。旁边还有一张蓝色折叠床,不过我没管。拿够全部人需要的睡袋,我准备出去找地方铺。
弦意还在收拾食物,她正分类饮品和零食。看到我将睡袋捧出来,她说:“风铃你喜欢吃什么?”
“无所谓,”我回答:“你等一下过来,铺床位。”
我看看手表,往洗衣店的另一边走。
这里似乎采取对称设计,经过中间那几台大型洗衣机,而尽头是晾衣服的地方。这里也有洗衣机,但比较小,也没开灯。虽然有窗,可疏疏落落挂着的衣服挡住了光线,几乎分不出那些衣服的颜色。
但这里不适合铺床,格局太小。我叹口气,往回走,准备回店长的办公室看看——那张桌子可以挪开,而且也比较大,适合我们在那里睡。还有窗。毕竟我们现在没有电话和闹钟了啊。
我才放下睡袋,弦意就进来了。
“你觉得怎样?”我说了说自己的布置:这里有四个女孩子,在地板上睡可说是绰绰有余。
弦意扶着眼镜防止它掉下去,退后一步低头看了看地板,“还好。我可以睡门边。”
我放下睡袋。“好啊,待会我问问店长和银河睡哪儿。吃的怎么样?”
“省一点的话,二十天没问题。”弦意笑,唇畔勾勒出恰到好处的弧度:“看来工厂有趣的东西很多啊,而且店长说明天去找这里内部的粮食。”
出了办公室,三无组正在看电脑,景凉一本正经双手在键盘上操作,银河抱着膝盖坐在旁边。
银河:“人类。”
景凉:“动物。”
银河:“在哪?”
景凉:“看不到,没问题。”
弦意取下眼镜,擦了擦,戴上,然后转头看着我说:“我们刚刚说到哪了?”
——等等,耳朵和眼镜有什么关系吗?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