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舞阳笑着道:“我们是哪们?”
钟师量苦笑着道:“秦县长,你就别逗我了,当初为了建立采油厂分局和矿区分局,也没少资助县里,对吧?”
“对,很感谢两位老总。”秦舞阳面色不变,“你说的我也明白,你和王天利都有自己的诉求和想法,我理解。那说说你们的要求吧。”
“就一个,局长。”
秦舞阳笑了笑:“这是你自己的态度,还是你们共同的态度?”
钟师量忽然觉得自己孟浪了,对方可是常务副县长,实实在在的县府二把手,自己还是先入为主,把他当成年轻人了。
秦舞阳的脸上还是带着笑容:“老钟啊,咱们虽然认识不久,但也算是朋友了,有几句话我觉得朋友之间是可以说说的。首先呢,吴西县委县府都很感谢你们,无论是采油厂,还是矿区,对吴西的经济发展都贡献了很大的力量,这是勿庸置疑的,所以主要领导对这两个地区的一些事情都是睁只眼闭只眼,这一点,我说的没错吧?”
钟师量连连点头:“是,是这样,很感谢给我们开的方便之门。”
秦舞阳跟着道:“这是互惠互利的一件事情,大家心知肚明,不过我想说的是,采油厂是在吴西吧?矿区也在吴西吧?我们吴西的资源被你们开采利用,这是一项工作,但现在,在有些人的思想里,这两年地方似乎脱离了吴西,这就像什么呢?打个比方吧,你住了我家的房子,我因为有别的房子可住,所以没赶你出去,时间长了,你就觉得这房子是你的了。”
钟师量有些尴尬,不得不说,他确实有这样的潜意识,王天利更是如此,这也是与历届政府心照不宣的事情,但现在秦舞阳把这事给点了出来,自己是不是得有点儿态度?
“秦县长,没有,至少我钟师量绝对没有这个想法。”
“既然没有,你争那个局长干嘛?”秦舞阳仍然用那种轻松的语态道,“老钟,增设你这个县委常委,当初是为了调节一些矛盾,增加一些采油厂的话语权,免得你跟矿区的差距太大,但这不是惯例,现在已经上了路子,你是不是应该把精力放在业务上?你争这个局长,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为想搞自己的独立王国?是不是真的想脱离吴西的管辖?”
这句话就比较重了,秦舞阳虽然面带笑容,但话里的含义已经带上了指责甚至是斥责的意思了。
大热天的,钟师量却是觉心头发凉,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小家伙居然这么狠,非但让自己颗粒无收,还要把某些固有的东西给收回去,狠,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