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没反应过来,知道看到镜中的我自己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镜中的我的脸,嘴唇肿胀,颜色鲜红,可以和嘴唇颜色相媲美的还有绯红得脸颊,对,是不用遮了,遮也遮不住,难道要我说我感冒了,然后带个口罩下楼去吗?
吃完年夜饭之后,徐妈塞给我和晓鸿一人一个红包,晓鸿拿着红包很高兴的打开往里面看,我却在接红包的时候一下就想到了我们院长,我想此时此刻,院长一定也拿着一叠红包笑的高兴的挨个发给大家,自己却背地里为生计时时发愁,我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拿到红包总会异常高兴的妥妥贴贴的拿着睡一个晚上,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晚上,等到有机会,就偷偷把钱放进徐妈的抽屉,我相信就在这小小的孤儿院里,一定也有人和我一样,大家同样的遭受下养就了同样的思维,我拿着红包鼻子有些发酸,徐妈见着我面色不对,摸着我的头问我怎么了,我扯起笑同徐妈说,“我只是在感慨这是我接过的最大的红包。”
晓鸿瞥着我撅着嘴说,“看都没看就胡说。”
我把红包捧在胸口,做出一副惊讶状,“这都让你发现了!”晓鸿愣愣的瞪着眼睛看着我,我睁着眼睛一脸认真的看着她,然后我们两个看着对方不约而同的就笑了,晓鸿笑的花枝乱颤,我去拉晓鸿的时候分明看见了徐妈眼睛里湿漉漉的泛水光。
吃完饭之后,邹阁臣早早的没了人影,晓鸿,徐妈和小东坐在沙发上围着沙发打牌,本来按理来说应该也有我的份的,奈何我和晓鸿徐妈实在是打不到同一种上去,最后晓鸿在这艰难困苦的情况中,毅然决然的放弃了我,找了小东凑了一桌。我对此表示不以为然,晓鸿这明显就是怕自己在大众面前输的太惨故意不让我参加的。
徐妈和晓鸿一人将组合沙发两头两个小的搬了去围在沙发边,一人独占一座,小东坐在长沙发上,我蜷腿坐在沙发上看春晚,把声音调到最大然后有事没事的在小东那指点一下江山。春晚里主持了说着各式各样的节日祝福声音慷慨激昂,晓鸿在这样的高度精神压力下连输了五盘之后对我说如果我再不把周围环境噪音控制在三十分贝之下她就让我今天晚上没法睡觉,我想在哪打牌都是人家的手下败将可能大约会有一些狂躁,精神狂躁的人不能惹,我便拿起遥控把电视声音调到最小,躺在沙发上无聊的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迷迷糊糊,因为我一直听见抓拍洗牌的声音和晓鸿失利的低沉的咆哮声,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一下子后背就腾空了,我以为我睡着睡着不安分的要摔下去了,一下子惊醒伸手去抓,却发现出现在我眼前的是邹阁臣,我的内心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有些惊恐,“怎么了?”
打牌的声音还在继续,我去看他们的时候发现他们都是一副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装模作样的接着打牌,邹阁臣也没搭理我,抱着我就往楼上走,我不知道他这是要做什么,但是我也不敢反抗,我就我一下惹得他不开心,他就一个撒手,我的尾椎骨可能就会壮烈的粉碎。
我看着他的脸,突然觉得他的脸上好像闪着一层光辉,我有些看不懂,然后开始乱七八糟的胡思乱想,也有那么一瞬间的想过,如果一直是这样的话,你说不放我走,我不会反抗。这个念头蹦出来的时候我自己都吓了一跳,连忙找出另一个想法来将其掩盖,我想那一层光辉大概是邹阁臣熬夜了没洗脸油的吧,对,就是这样!
邹阁臣走进自己的房间拉开被子把我放进被窝里,邹阁臣刚刚撒手我就一把翻了起来,“干什么?”
邹阁臣看了我一眼,“我看你在哪都能睡,还以为你不会拒绝。”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