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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高定的西服,价值不菲的腕表,应该不是病人。

见病人稳定,罗丝阳跑至门处,探头望,那位西装革履的男人在多间病房寻觅无果后进了前方的病房。

“罗护士?”

“来了。”罗丝阳将门缓缓关上,在分毫的门缝间,有一位高大的医生穿着手术服迅速从门前跑过。罗丝阳好奇道“陆医生,前面的病房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陆璞初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按压着针头,一双秋瞳透过护目镜注视着针头,一丝不苟道“准备注射。”陆璞初不爱管闲事,因为她赖。若非她职责之内的事,能避免的她都尽量不去惨和。

待两人从病房出来,前方的病房里吵闹声不断,罗丝阳上前去凑热闹,陆璞初则走进对面的病房。

“云教授?”罗丝阳一道轻微的呼唤,陆璞初顿然止步反身。

☆、爱,最初

四壁涂白的病房里,女病人站在床上,她枯槁的左手因猛然拔起的留置针而血流不止,她正用针头对着她的脖颈动脉,显然,这场对峙已有片刻。

西装革履的男人对站在病床边的医务人员喊道“dylan...”可对方似乎并不打算插手此事。

女病人听闻瞬时用力在脖子上划出一道血丝,西装革履的男人顷刻间红了眼眶,颤音“好好,我出去,你先放下来!”他的手缓缓的示意着,安抚着女子,可他左手无名指上格外引人注目的戒指引起了女子的愤怒“滚!”

云濯尧应该是急忙赶来的,连防护服都未穿戴,而是一身单薄的手术服,一只口罩,站立在离男人不远处的地方。如此,若是沾染到病人的液体是非常威胁的事。

陆璞初心中虽着急但并未开口催促。云濯尧见男人迟迟不动,不由劝解道“andre,你先出去,dylan会在这的。”

男人深深的望了一眼病床上女子憔悴的面庞,扬长而去。

待云濯尧与男人离去,女子无力的倒在病床上,她艰难的举起右手“dylan,包扎,疼。”

dylan不情愿的取过纱布,抱怨着“反正是他对不起你,让他陪着你一起死不是很好吗?干嘛这么作死。”

“我没你心狠。”

陆璞初见四人似乎是熟识,便不多做停留,毕竟明目张胆的听他人私密的对话很奇怪“罗护士,走了。”

待陆璞初从她负责的最后一间病房里查完房出来,她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瞧见病房里一道身着防护服的背影俯身抱着病床上的女病人,他的双间微颤,似在流泪。

这一份画面深深的震憾着她的视觉。

“看什么?”陆璞初回眸,云濯尧已穿戴整齐的防护服。

“他们是恋人吗?”

“初恋,也是世仇。”

回清洁区的路上,云濯尧告诉她一个悲伤的爱情故事。

一位犹太男孩与一个纳粹后裔在北美的象牙塔里相爱了。当他们的爱情被双方的家族知道了并且遭到了强烈的反对。他们顽强的斗争过,却被双方的家族无情的打压。不论做任何事,他们都会失败的,所有帮助过他们的人都会受到惩罚。

他们失去了经济收入,失去了躲雨的屋檐,失去了美味的食物。在物质的世界里,他们从天堂落在地狱。然后这并没有让放弃。自幼娇生惯养的他们开始像流浪汉一样在街上乞讨,讨到了钱或食物,还未花出或进食,就无缘无故的被人掠夺。后来,他们饿的时候只好从垃圾堆里捡着食物,只为了果腹。

当女孩因急性脑膜炎送入院却得不到救治时,男孩认输了。他们败了,败给了现实。也许有一天他们会摆脱家族的控制,但那一天太远了,而她的命是他赌不起的。

两人一路从污染区过渡到清洁区,在水槽边消毒时,云濯尧突然中断了故事。

陆璞初好奇的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