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得喜不知道该怎么说,主子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那个臭女人来,他不知道该不该说那件事,那个经常来刘梅店铺里买香皂的查探到了是郑国公家的小公子,京城里面美名远播的郑微岚,就刘梅的性子他想应该不会有事,可是她现在又是怎样对待主子的,他派人去传了话,居然打马虎眼说很忙没空,哼,别人看不穿,他得喜看她翘起那条尾巴就知道她要干嘛了,分明是有事瞒着凤君不敢进宫来。
“安排一下今天晚上出宫吧”整个德藻宫都是自己安排的人,想要出宫一趟伪装一下混出宫也不是难事,他已经决定了,再等待下去毫无意义。
刘梅今天累了一天,昨天也是再不请个人来帮忙她就挂了,制造香皂的是她,推销的也是她,收钱点账的也是她,太阳刚下山的时候街道的店铺陆续关门,只剩下夜市酒楼和那一片酒红灯绿区的莺歌燕语才初初开门营业,每次经过那里的时候,刘梅都有一种想进去一醉方休,找人陪伴的冲动,越是让自己劳累可是大脑越清醒,在睡眠中她也会做梦想到那天那个女人是怎样的和亦安共寝一塌,醒来后往往觉得惶恐讨厌,是的,她只能躲在柜子里面,不敢出来,面对喜欢的男人,面对这种偷情般的关系,她……
照样的王府里面没人管她的死活吃喝拉撒睡,所以刘梅很自由的在小院子里面等到月上中天才回,她关了店铺后直接就去飞鹤楼猛吃了一顿发泄心情,还点了最烈的酒春浓香,每喝一杯酒不是更迷糊忘却了前尘往事,而是分明想起他,想起和他每一次夜深人静,两人情/潮还没散去的时候,明明是他上她下的姿势,可是她总喜欢翻身过来压着他,感受着他在她底下是她的所有物,所心爱之人,那个时候借着床头的夜明珠她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美眸里面荡漾的水汽,红肿的樱唇,失神的情态,她总是比他更快清醒过来,可是只要一想到有个女人是他名正言顺的妻,也可以对他做这种事情,她就觉得心里有条虫子在不断的啮咬着,嫉妒,愤怒,痛苦,这几种情绪从前不觉得现在这半个月以来反复的纠缠着她,无论如何也不得安心。
小院的门有些年头了,很容易推开,刘梅东倒西歪的趁着月光如霜很快的摸到自己的房间门口里,轻轻一扒拉,门开了踉跄几步走进去,蜡烛也不点燃直接凭借熟悉感走到床帐那边倒下,丝毫没有注意到在她进来之前就有条白色的身影站在窗前一直盯着她,看她的每一步路走的七扭八歪,鼻子闻到她身上散发的酒气是那样浓烈,不是她平时最喜欢的果酒。
倒在床上快要睡着的刘梅只是闭上了眼睛,全身上下清醒的很,原来她有心事是无论如何也喝不醉的,原来挂念一个人相见又不敢去见他是那么煎熬的一件事情,原来那天她做出的要就此断绝分手的决定是那么的天真,真要喜欢一个人说了几次分手也还是割舍不开,她闭上眼不断的回想两人初相见到一点一点相处中的心动画面,那时觉得,哎,这个女尊男人还不错对自己体贴照顾的又温柔细腻……
“真是……傻瓜”凤君看了她好久低语着,他想出去打水给她洗一下脸搽搽身子,走了出去见到院子的石井,那井里的水映着好圆的一轮白玉盘,忽然想起看过的话本,说男女之情好比镜花水月,是天上月,是水中月,是可望不可即的,是打捞不起的,他夜访到此她会怎样想呢。
熟悉的香气又来了,刘梅鼻子抽了抽怎么也不像做梦,很真实的香气,想要睁开眼看看却又懒懒的,直到一块凉凉的湿湿的东西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