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一回头,就瞧见了查理的模样,忍不住笑得更厉害了。\\\\\\到这时候为止,他都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只是单纯觉得查理醉得憨态可掬----他并非迟钝,也知道察言观色。但是遇上一些较为微妙地景况,大多还是不解其意。说到底,十八岁半这个年龄,在某些方面。某些难得机会实践的方面,比如情情爱爱,又比如灰色妥协。还不可能拥有丰富地经验。以至于能够了然内情。
所以尤里回到查理面前,挨着查理在床沿坐下来,一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查理而言,是多大地诱惑:“在看什么?”
查理害羞了,别开眼小小声回答:“尤里。”
一般而言,这类对话的回答会是“你”。只有小孩子,因为不太懂得你们我们他们之类地代词,才总是说人名。因此尤里更乐了。他够过床里面的毯子打开来。顺便竖起两根指头晃晃,再逗上一句:“这又是几根?”
查理脑袋一歪,认真地端详了一小会儿:“两根。”语气非常肯定。不过,因为醉了,声音没有平时那种冷静甚至漠然,软软地,甜溺而亲昵。
尤里玩上瘾了。他帮查理解开腰带、脱掉单裤。拍拍枕头哄着查理妥妥帖帖躺下。又将毯子拉高盖好,最后拎起那只土黄色的小包搁到枕头里侧---查理昨晚就是这么放的。一切安置完毕。尤里竖起三根手指,继续逗弄查理:“那这样子呢,几根?”
查理两手交握放在胸口,舒舒服服倚在枕头上,眨巴着眼,安安静静瞅了好一会儿,抬起一手抓住尤里的手指,拉回自己面前:“尤里。==”
“你喝醉了。”尤里大方地给查理握着。他十分满意,因为他终于有充分的证据来支持这一正确无比地结论。
“我没醉。”像所有的醉鬼那样,查理听到这句话,立刻抗议,顽强地表示自己的不满。
尤里当然不会傻到和查理争论这一点。醉鬼让人头疼,是因为他们不讲道理、还动辄拳脚相向。如果醉相像查理这么好,能有什么问题?当小孩子哄就行了,还可以顺便逗着玩。“早点睡觉吧,好不好?”
“好。”查理好脾气地答应了,一边伸出空着地一只手够向尤里,“尤里。”
尤里不明白查理想干什么。不过既然哄小孩睡觉,总免不了得纵容几个不那么过分地要求。所以尤里顺从地俯低身子凑到查理面前----尽管木床只有膝盖高,这个姿势十分费劲:“睡吧,一下午,挺累的。”
查理心满意足地瞧着尤里。近得只有一点点距离。真好。太好了。他瞅了一会儿,搂住尤里的脖子,躬起一点身,在尤里的脸上“吧嗒”亲了一记:“尤里。”
尤里微微怔愣了一下。温暖、柔嫩,清清爽爽……让他想起故乡的花,一望无际的苜蓿花。
年年春天一到,下过几场痛痛快快的雷雨,三五卷儿暖风吹过,一夜间就能开成一片片的苜蓿花。有时候,它们从帐篷前,一径开到远山边。粉紫红白,热热闹闹。一出帐篷,立即迎扑面而来。直叫人应接不暇、晕头转向。
那些花,那些苜蓿花,那各种各样地花,放在唇上,落在身上,就是这样的,和查理刚刚的这一下子,一模一样的。
查理干干脆脆亲完,已经放开了尤里。尤里却还是俯着身,一动也没敢动----他怕轻轻一挪,就把刚才的那一瞬间给惊跑了。
因为发色和眸色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