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我抽出一根白色。质感沉甸甸的,似玉非玉。
“骨笛。”
“……骨笛?”会是人骨么。
“别想歪了。是鸟骨,里面中空的,好打磨。”
“哦。哪儿来的?”
“老婆婆那儿买的。她丈夫做的。”
“你会吹?”
“嗯。你挑一根吧,还有一根给白鸽。”
“可我不会吹。白鸽估计也不会。”
“三十五个铜币一根,一个银币三根呢。”
“……”真不知道他是贪小便宜,还是同情心发作。
“其实差不多,我试过了,都是好的。”
的确差不多。只是颜色、形状与大小有些微的不同。我拣看着顺眼的取了一根:“吹给我听听看吧。”
尤里欣然应了。拿起一根,却踟蹰了:“吹什么呢?”他抚摸着手里的笛子,神色有些黯然:“以前不管谁吹,我都会把调子学过来。可日子久了,一时还真想不起来了。”
因为这几年都不自由吗?
“吹这个吧。”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我想了想,哼起一支曲子。
曲子不完整,还跑调了……不过尤里听了一会,点点头,居然真给吹了出来。
好熟悉……
啊哈,是tavern,wow里的旅馆音乐!
这样子温暖放松的旋律,听上一会儿,眼皮就觉得沉了。
尤里约莫找到了感觉,又吹了几首。都是差不多的风格的。
“挺好听的。想不到骨头也能做这个用。”我打了个哈欠,举起手里的这支,凑上去,运气一吹……没响动!
尤里瞧得失笑:“睡吧。我也困了。你要想学明天教你。”
“嗯。”我裹着毯子起身。反正尤里用不着,“穿”回去吧。
“我不明白。睡地板并不舒服,你还不如去大房间里租一张床呢。”
放松之下,话说得没经过大脑,一出口,我立即就后悔了。因为尤里眼里的笑意像潮水一样褪了个干净。他低下头默然了片刻,却没有再像走廊里那样否认自己的害怕:“我倒宁愿和你呆一块,睡地板……”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蹲下来,然后试着把手放在他肩上。
“你也猜得到的,在运奴途中,商人、打手,和护卫们,总是对奴隶呼来喝去,任意使唤。”
“嗯。”
“为了安全,他们一般挑的都是女人和小孩去干这样子的事。”
“嗯。”
“有一次,有一个叫“钳手”的,晚上酒后发狂,把一个八岁的女孩子……”
强奸?
“生撕成了两半。”
“……”
“他们让我去收拾……是个四人间,血溅得到处都是,床上地上都乱七八糟,滑腻腻的……有一截肠子挂在吊灯上……蜡烛还点着,玻璃罩滚烫,血的味道,焦掉的味道……”
我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在大房间里,旁边有陌生人……我睡不着的。”
“咳……”我别开头去,“其实旅馆的床不算太小……你还是和我一起睡卧室吧。”
这么做绝对并不是出于同情或者愧疚。在听了这样的故事后,如果继续一个人呆在卧室里,我只能辗转反侧直到天亮。
第二卷横穿艾尔文13年轻恋人的求援
原本我以为,让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