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梓萼,你在那里做什麽?”秦致赫突然冲我喊道:“把那个东西戴上赶紧离开这里!楼下客房多的是,爱睡哪间睡哪间,别赖在这里!”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看到床头放着两片透明胶状物,那正是几个小时前从我身上掉落的隐形内衣!这麽隐私的东西,秦致赫竟脸不红气不喘地盯着,不难想象,这种东西他应该是司空见惯了的。上次在秦氏的顶层偶遇裹毯子的女人後,我对他的本性也略知一二,只是没有想到他竟把我的贴身物带到自己卧室,还把它们放在枕头旁边!
“难道你奢想赖在这里不走吗?”秦致赫又说道,他远远地站在门那边,有些急躁。
“难道你奢想看着我换上吗?”想都别想!我在心里暗自加了一句。
“你究竟戴不戴?”秦致赫有些暴躁,我也不是省油的灯,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在气势上战胜对方,我要大声喝道:
“我不戴!”
“你敢不戴?”
“就是不戴!”
“果真不戴?”
“……”我突然不太确定该不该继续对峙下去,因为秦致赫已失去耐心向我这边走来,身高和身形上的弱势迫使我不得不学传说中的大丈夫--能屈能伸,最後我还是很没用地说:“我……我不在这里戴。”
“赶紧戴上走人!”
在秦致赫的威逼下,我迅速从他前面溜走,到床头抓起那两片东西便移步到那个占去大半面墙的衣柜旁,心里猜测着:这麽大的衣柜一定有足够的空间让我换上内衣!秦致赫却突然大声喝道:“你想做什麽?”
“我打算去里面换衣服啊!”我暗自翻了下白眼,难道要我当着一个男人的面戴隐形内衣不成!
我一面没好气地回他,一面打开衣柜的大门,出乎意料的是衣柜的深度远比外面看上去的要深,里面挂满了男士服装,从衣服间的缝隙还能看到四面都是镜子,连地板都装了镜子,我一低头就看到自己凌乱的头发。
此时,秦致赫在外面嚷着:“杜梓萼!给我出来!”他像个守财奴被人翻了抽屉似的,震怒又狂乱地冲过来,而我的注意力早已被衣服堆後面隐藏的l形金属把手吸引去了。
“不要过去!不要碰那东西!不……”秦致赫在後面嚷得十万火急,我已转开那个把手,当衣柜中这块镜子像门一样旋开时,我看到另一个熟悉的世界--蓝色的、朦胧的,还有一条象征着通往自由与安全之路的阶梯。
“你……”秦致赫指着我却说不出话来,脸色时红时白,红里透白,白里透红,模样很是惊艳。正当我看得目瞪口呆之时,从蓝色阶梯下面传来一阵骚动,我本能地把手中的胶状体藏到身侧。
秦致赫低咒了一声,一手把我拉开,一手狠狠地关上门,“轰”的一声巨响,我条件反射地抱住头,以为镜子要被震碎,等了半天根本没有玻璃碎落一地的声音,空气中安静得可怕,我甚至能听到自己不规律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秦致赫的声音突然打破平静--“你是故意的!一开始就计划好了?我真的低估你了!”
“你……是什麽意思?”他的指控总是突如其来、天马行空,令我招架不住。
“你……”秦致赫瞪眼怒视着我,刚说出一个字就被镜子另一面的敲击声打断,他扭头看了一眼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