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愤怒在镜中反射出来。
难以理解:他的怒气究竟是从哪个细胞产生的?我只是想找个有遮蔽的地方换衣服,而恰巧l形金属把手激起我作为人类最基本的好奇心,仅此而已。
下一秒,秦致赫那张臭得发酸的脸便正对着我,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明明告诉你不要进这里,你偏偏进来了!进来也就算了,你偏偏去看不该看的东西!看到这个门把手也罢了,你还亲手打开它!打开它我也认了,你偏偏挑在那几个等着看好戏的家夥面前!你就那麽想进秦家?我是疯了才一直没有开除你……”
“shutthefugup!你是疯了没错!一个正常人绝不会动不动就对别人的衣着品头论足,也不会经常性地幻想谁在勾引谁,更不会小肚鸡肠为两盘牛排和一瓶四几年的红酒怒天喝地,不会……”
“够了!你现在离开还有活路!”
“活路?难道你们还想杀我灭口不成?”我两手叉腰,不打算听从他的话。
“你还不明白?难道你真奢想嫁给我?!”
“就你?我发誓我从来没敢想象任何相关的画面!”我举起三根手指毫不含糊地宣誓。
“你……”秦致赫闻言又瞪起双眼,但随即又垂下眼皮,有些无奈地说道:“你知道了这通道的秘密,而刚好他们发现了,按照秦家的规矩我们是要结婚的,如果你希望下半辈子都生活在炼狱般的婚姻里,那你就留在这儿吧!”
“结……结婚?我走、我走我走!”我猛然想起那个无厘头的规定,头顶被一大片黑云笼罩,一时失去方向感,“往哪走?要往哪走?”
“跟我来!”秦致赫率先走出衣柜,我跟着他走出卧室,穿过华丽的大厅,来不及欣赏这里的艺术灯饰,我们就走到大厅侧面的门前。
开门之前,秦致赫握着门把手严肃地像某特务首领在指示手下去执行某个重要的任务,他说道:“听着,你现在从这里出去,向左边走,敲第一个门,那里有我大嫂,你让她带你下去,知道吗?”
“嗯!”我点点头,心里实在不敢把希望的赌注全部压在那个漂亮女人身上,但唯今之计也只有这样了,除了他口中的大嫂,其他人更不值得一信!
秦致赫刚把门把手旋转不到四十五度就停下来,神色凝重地说道:“我们进卧室之前,这扇门是不是开着的?”
“好像……是。”这意味着什麽?我努力回忆之前的画面,秦氏几个男人一起涌进来直到我被秦致赫拉进卧室,大门一直没有关上,现在却关上了,是他们好心关门还是别有用心?
正揣测着,门突然被打开了。
“二哥,等你好久了。”秦致棘话音刚落,他那张圆滑世故的脸就从门缝钻进来,紧接着董事长和那块“砚”也进来了。
“赫,我想你有必要解释一下。”秦致从双手抱胸,笑得有些阴险。那块“砚”也缓缓开口说道:“我在考虑要不要为我的牛排讨回公道。”
秦致竹也随後出现,“二哥把杜梓萼收留了,世上的男人都少了一份危险。”
“等等,杜小姐!”门外秦致册的声音伴着他的脚步声远远传来,他跑到门口时已有些微喘,“我还是放……放不下你,我……我不要把你让给二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