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5(2 / 2)

刀锋与诗行 荀予刃 2131 字 2个月前

踏过不覆路基的长路

脚跟缠绵夏日丝缕

他已阅尽故哲旧册?

饱啖书载冷暖苦甘

与亡人神交已久

他或许有幸相逢三两真意

亲属挚友,垂爱者众?

踽踽半途

深觉身在一场荒诞梦

有冷眼旁观者问:

若要好笑地将生归结于梦

那不动、不思、不感、没于未知时

莫非是最清醒的所在?

有人坦陈:

他最终酣于沉睡,放纵自我

丰沛的灵魂游离枯槁的肉`体

在梦境里追逐那不可寻的理想国

那里再无前路与后路

游魂托生于己

各自沉溺

阅得此诗者,

若你已心有决定

我却要将这多余的话赠与你:

这世上多来笑谈

又稀有冷眼旁观者

若你不愿做此辈中人

便只将这诗埋于灰寂”

我看得心生感慨,忍不住又在最后一句上用手擦了擦。

这诗里有着强烈的死志,以致于那未知的死亡已经变作某种寻常而缥缈的形态了。它理直气壮指引阅者不必枯等,而是自寻死路——去“拨动天平”。

我试着抛开它的本义,将它与我的遭遇关联起来。我想我在这里的确遇到了许多生与死的隐喻;我将它们一一罗列。

“死亡”那张卡牌上的黑白天平。

那根的指针刻有“生”,指向的却是夕阳下落之处。

海水里烧得焦黑的人骨,生长出了新的肌理。

巨塔坍塌了,只为打通后面的路径。

我被引向悬崖,陷入绝地中的包围;我被指向一只高空中的断板。但它们的背后又隐有生机——悬崖会自己平齐,断板带来了出口的所在地。

我在开启那宫殿时,曾眼看它由新生到腐朽,又转瞬间由腐朽变作新生。

如果说这木屋内盛满了夕阳的色泽,那它无疑是门外白昼与窗外黑夜的连接点。目前的问题是,哪一端才是正确的?

“生存引向死亡,死亡即是生存。”我想道,“诗里说得不差:我得‘自寻死路’。我得去夕阳下落的那一端。”

我的手蹭过那只带着瞳孔的雕刻眼睛,往窗外摸索我刚刚隐约看到的东西。窗下系着一条绳子,我牵着它晃了晃,模糊看见它系着一条独木舟,小舟正竖直地悬在半空中。我扳着窗框试探着去踩舟身;但落脚处的感觉有些奇怪,不像我正摇摇欲坠地踏在某个尖角,而是平实地踩上了一块宽阔的船板一样。

我把自己整个塞进了小舟。那感觉无比玄妙——我甚至分辨不清我在里面是横是竖。我头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