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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十五日。萧

1.

外面在下雪,即使不拉开窗帘,也知道,雪是轻盈的落下,叠在同伴的身体上,完美着陆。无数的小小的尸体交错在一起,第二天起来,天地间一定是白花花的一片。

雪落的时候不是无声无息的,仔细辨析,可以听出来那声音。沙沙的,像是蚕啃食着桑叶。

只是太静,静的叫人容易忽视。

陈墨染的耳畔是一个人的呼吸声,呼,吸,呼,吸,节奏分明,仔细的数着那声音,发现时间就是这样溜走的。

陪着一个人睡,却睡不着。整夜看着天花板,然后想事情。想很多,包括,天什么时候亮,她叫什么名字,甚至,醒来的第一句话该说什么。

手伸到被子外面,温暖的皮肤被外面的寒冷狠狠的刺伤,无奈的回来,转身缩进那个温暖的怀抱里,无奈的想,还是再等等吧。

等着等着,就是天亮了。在迷迷糊糊中,意识到有人轻轻的放开她,那份相依的温暖离开了,无孔不入的冷空气叫她皱眉。呢喃了一句:“好冷。”那人又把被子盖上了,把每一个角都塞的严严实实的。

起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从被子的温暖里挣扎的爬出来,闭着眼睛在被子上摸索着自己的衣服,手碰到了另外一只温暖的手,惊讶的张开眼睛,看见一双眼睛,看着她,不,确切的说,看着她的赤裸的身体。

江南的水土养出来的皮肤是白白嫩嫩的,那是遗传,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从出生开始就滋润出来的效果,诸暨,那个生过西施的江南水乡,也长了陈墨染这个小美人,虽然不敢说跟西施去比,但是也算一朵娇艳的花,二十年华,水灵灵的。现在,嫩的就像凝固的蛋清一样的肌肤上,多了掐痕,吻痕,还有牙齿印。红红粉粉,像是一夜忽来的春风,摇落了枝头的春花,落了满地的粉钿。

陈墨染的脸刷的红了起来,从脸颊到耳根到脖子,甚至到了胸前。波涛汹涌的胸前,花朵因为寒冷而绽放,红的近似成熟的果子。

“看什么看?昨天还没有看够么?”陈墨染围住自己的胸部,朝着那人咆哮。可惜声音太糯,听起来也没有太多的震撼力。

“没,昨晚太黑了。”那人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陈墨染哼了一声,大方的伸出手,命令到:“给我穿衣服。”

那人挑了挑眉,有点好笑的看着她。

“你脱的当然你穿。”陈墨染骄纵的说,暗地里却在骂自己真是白痴脑残应了那句话,胸大无脑的花瓶女,这个时候不是该从容的穿上衣服离开的么,怎么会这样。

那人真的弯腰,从门口开始往外面,一路上捡着胸罩毛线衫格子裙等零零碎碎的东西,等拿着她的衣服走回来的时候,基本上陈墨染的脸上已经找不到白的地方了。

原来,昨晚,从门口就开始了。陈墨染咬着下唇,想。

那人把衣服放在床上,从粉色的胸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