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你还忙前忙后准备什么,为何却还在这里休憩起来?”
我听是他,竟眼皮也不想抬起来,懒懒道,
“急甚么?你若着急你便先上去舞一曲,缓解一下气氛,也是可行的。”
他听了方皮笑肉不笑,
“罢了,我不同你争。昨日上街办事,你嘱咐的几件也办妥了。城中西财神庙里有一户人,张姓大氏,里面有位守庙的莽子,因面目不善,眼睛有疤,且叫他张疤子。此人向来生得大力,不怕天地,因为先祖的功德,与城内知州武添后相与得十分好的,常常也是为虎作伥。这等人虽不是好人,却也不忌惮官府权势,让武知州心力交瘁得很!”
我笑道,
“这便是了,你暂且不管了。只每每交代你些信息,何处玩去,你依然可做你招摇撞骗的事,但也可随自己心意要几个丫头玩玩。只是不能出了乱子来,我便管不得了。”
话毕,见得周瞎子也不大动心,倒是从我桌上捡了几块重量相当的银子去,放进怀中。冲我道,
“我倒是不管了,你自己做了便是。只这里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昨夜我方收到菡萏姑娘遣人快马传来的消息,已是十日左右了。只道十六的时候,司徒府里外挂了白帐,打听才明白原是府上二奶奶走了。”
我原地里打了个冷噤,心里冷笑道,
“死了便死了,有甚么好交代的?”
周瞎子道,
“这倒无妨的,只她那个在府上养活的丫头一夜间竟然疯了,司徒长左右将她关了起来。半夜闹得很凶,司徒长又遣人去管教一番,不知怎么的,明儿个竟然被司徒长糟蹋了,死活醒过来不肯依,司徒长无奈,现在又扶了她做九房的太太。”
我心里直泛恶心,万万想不到事情这个结局的。沉下心来,想几回,见周瞎子说得如此详尽,必也不是菡萏口中传出来的。只是半夜府中闹腾起来,外面哪里能够知道的?若不是府中五太太暗地里联系着,他哪里又是知道的?只怪那司徒长死性不改,色心顿起,将好好儿一个姑娘给糟蹋完了。
心里登时又对周瞎子不信起来,原来我在府上对这个五太太是不了解的,几月竟从不出院门,连面也见不着的。想不到这周瞎子短短几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