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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无以为报?”乐远岑低笑出声,她不会让任何人无以为报。“听说剑客都讲究点滴之恩涌泉相报,你大可不必为怎么报恩而苦恼,这不利于伤势的康复。你是被熊掌所伤背部,如今正值炎炎夏日不利于伤口康复,想要痊愈起码也要半个多月,既然已经住下了,总要痊愈再离开。这两天你也该听闻我的身体情况不太好,所以这段时间帮我做些小事就行了。”

春秋战国年间并未太多的男女大防之说,就算已经有七岁不同席的说法,但也不过说说而已。即便是在正史之中,这个时代的男女交往也很自由开放,婚前行和谐之事也不少见,所以孤男寡女住在同一屋檐下也不会引得太多的非议。

连晋原本压根就没为在何处养病而忧心,但此刻已经觉得有些不妥,他很可能选错了救命之人,可是又不想换一个地方住,只因在越国要找到会说雅言的人太难了。

他从中原而来到百越之地,不是为了欣赏风景,而是打听到了铸剑大师欧冶子所铸宝剑的下落。他作为一位剑客当然想要谋得宝剑,即便那不是欧冶子所铸,若是出自其门下的干将莫邪所铸也很不错。

然而,百越之地比连晋想得还要凶险,在没有当地人引路的情况下,进入山林之后就遇到了不只一头猛兽,先是遇到了狼群,在逃命之际又是撞上了黑熊。

幸而,在后背重了一击熊掌之后,他一剑此中了黑熊的眼睛,借力劈掉了半张熊脸,这才能逃了出来。

既然已经遭此一劫,那就必须找到藏于深山的宝剑。

连晋知道这两日乐远岑身体不适,都是另外几位邻居来照顾他们两人。他如此想着就浅浅地笑了起来,“我应该尽力的,请乐姑娘直言。”

“请先把碗起了,再有就是把衣服补一补。此地僻远根本没有成衣铺子,而家中仅有一些家父留下的旧衣服,皆是有些破损了,只能委屈你讲究一下,我一会就把衣服与针线给你送去。这些都是小事情,一定不会难倒你,对不对?”

乐远岑没想等一个回答,她一手将案几提回了房,也不管连晋会有什么表情。

不论连晋在外是什么身份,或是将会成为什么人,在这里他就是个打杂的命,想要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是做梦。

连晋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这与他想象的养病生活完全不同,从北到南,还真没有哪个女子敢如此使唤他。不过报恩的话已经出口,这会也收不回来了,何况要他做的还真是小事。

他不是没干过活,在拜师学剑的时候总要做些杂活,比如说劈柴挑水。只是他完全没有学过缝衣服,缝得七零八落怎么办?倒是洗碗看起来不难,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可是没过太久,厨房里就传来了陶碗碎裂的声音。

听到陶碗碎裂的声音,几乎能够猜测连晋挫败的神情,像他那般桀骜的聪明人不喜欢失败,哪怕是小事上的失手也会让他郁闷。

有句很不厚道的话,人的快乐往往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乐远岑并不常以他人的痛苦为乐,但眼下不妨以连晋的郁闷为乐,谁让连晋好巧不巧地撞上了。而她能怀着越发愉悦的心情,开始翻查确认现下所有的一切可用之物。

其中一些各国的流通铜制货币,可没有想到的是竟然还有一块楚国的郢爰,也就是一块金饼。在原身的记忆里这块巴掌大的郢爰是父亲的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