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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一点红藏在面具后的脸色一白,这是他绝对不能回答的问题。“我没有师父,杀手是没有师父的。”

“是吗?”乐远岑却是笑了笑。江湖人都有师父,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在江湖上会用如此用剑的人本就不多。我有幸见过一位,昔年第一剑燕南天的剑就很快,只是燕南天的剑是侠义之道,他的杀意已经消散了很多。后来薛衣人成了天下第一剑,唤名为血衣人,不知你们有否相似之处?”

中原一点红早就习惯收敛一切的情绪,但是听闻此言,他的心还是跳快了半拍。他的师父虽不是薛衣人,然而乐远岑猜的已经很近了。

“我从未妄图与天下第一剑一较高下,我只是一个杀手而已。”

乐远岑得到了她要的答案,这世上能让她感觉不出情绪变化的人也只有无花了,而中原一点红已经把该一切都说了出来。

杀了柳长街的人不是薛衣人,那就是与薛衣人有关的人。他们与柳长街八竿子打不到一块,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下手的人也是个杀手,是接了谁下的单子。

“我相信你的话,我会把单子撤销了,你走吧。至于你的手,你如果能找人解开,我也不会千里迢迢再下手第二次。只不过,我多嘴一句,做杀手杀人终不是长久之道。”

人在江湖,又有什么长久之道?

中原一点红不会问这种问题,他被师父收养的那一天就成了一个杀手,除非不再能握住杀人的剑,否则他就一直会是一个杀手。

中原一点红走了,楚留香也并没有留下,他追上了中原一点红,说是一起喝一杯酒。

相思楼的别院瞬间安静了。

乐远岑再也听不到第二个人的声音,她只是微笑着走回了房里。

房里一片漆黑,可是瞎子根本就不需要点灯。

在静寂漆黑的房间里,她却无端想起了一位老朋友。以前她觉得黄药师非常固执,现在看来她也是很固执。固执不仅是刺伤了身边人,也会刺伤到自己。这绝非她的本愿,那到底是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哐当——哗啦——’

崔妈妈在走进别院时就听到了一地瓷器碎裂的声音,再看那屋根本就没有点灯,就是小跑冲过去推开了门。

“山大师,您怎么不点灯?没伤到吧?”

乐远岑虽不需要点灯,但是她一直都会点灯,是为了方便照亮别人的路。

崔妈妈当然不知道乐山看不见这种事情,她手里提着灯笼却看到了一地砸碎的瓷器,却是明白了这些瓷器不是意外碎裂,而是被故意砸碎的。

砸东西当然是因为心情极差,而心情差就要发泄出来,不然一直积压着难说会不会疯了。

崔妈妈阅人无数,传说中的乐山说是来此寻找灵感,但她能够感觉出乐山笑容之下的伤悲与压抑。后来,乐山在相思楼住了七天,再也没有让崔妈妈感到第一面所见的那种疲惫至极,可是崔妈妈总有些担忧,但又不知从何说起,谁让乐山也不叫楼里的姑娘作陪。

“砸得好!山大师,你早该砸了。我见你的第一面就觉得你该砸了别院才对。”

乐远岑被崔妈妈逗乐了,或是因为第一次体验如此直接地发泄而心情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