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分辨面容,但还能看出他们是怎么死的,有些身体扭曲,有些是斗成了一团,而整个后殿石刻因为这些人的打斗残破不堪了。
墙上本该是刻满了武功秘籍,但却被人故意以利器化得模糊不清,那些地上的碎石就是从被刮挖下来的。原本满室的石刻只余下了天山折梅手与龟息功能够大致辨识,其余地都是残破不全。
林朝英曾经说过逍遥派的武功有些古怪,如果自身内力不足,定力不够,冒然去练习逍遥派的某些武功,实则是自寻死路。
乐远岑看着这一屋子自相残杀而死的人,她只能猜测也许是这些人内力不足,心性不稳而导致了走火入魔。他们在死前毁坏了大半的石刻,可能是发了疯,可能是自己得不到也不希望后来人得到。当时闹出的动静,极有可能就是闹鬼传闻的源头,而后也再也没人敢入灵鹫宫。
时间真是个可怕的东西,能过躲过时间磨砺的事物太少了。
乐远岑抄录下了天山折梅手与龟息功的功法,并且将这些尸骨简单地埋葬了,她就离开了灵鹫宫。
她原本希望来到此地能够见识逍遥派的各路高深武学,那些残缺的石刻里,依稀可见北冥神功、小无相功、不老长春功等等字样,可功法内容都毁去了。而如今她只得了两套武功,不能说没有遗憾,但她也知足了。
天山折梅手虽然只有六路武功,不过其中仿佛已经含蕴了剑、刀、鞭、枪等等诸多兵刃的繁复变化,可以说让天下众多招式化在其中。
龟息功亦是一门神奇的内功心法,它并不能快速增长内力,而是经由潜心、潜息、真定、出定四部分构成了一种能够调养生息的武功,也许乍一看没有什么出彩之处,不过能练得仿佛冬眠假死一般,说不定也会别有用处。
如此一来,乐远岑就在缥缈峰山下的小镇里住了下来,潜心修行天山折梅手与龟息功。她一练就是小半年,在感觉是熟练掌握之际,才重新动身返回中原。回程的路上,她随着商队走了前半段路,而其后的一段路快要接近西夏范围内,她对那一带也不算陌生也就单独上路了。
不过时节进入腊月,气温就骤然降下了很多,开始了大雪纷飞的日子。
对于乐远岑而言,早一日前往边境城镇喝上一碗热汤才是美事。她在心里计算着时日,转眼就是过了一年,去年此刻是在终南山的古墓,今年则是西夏边境,而等天气稍稍回暖一些,她就该前往终南山找王重阳进行比斗了。
王重阳并不会手下留情或是故意相让,他该是有作为一位武林高手的觉悟,他们的比试用尽全力,才是对双方的尊重,更是对林朝英的尊重。
谁想到比试尚未到来,乐远岑却是又重遇了欧阳锋。
因为风雪徒然加大不利于行路,乐远岑就打算那在一个破落无人的小村子里暂且住上一晚,不曾想这回是又被她撞上了一件‘大事’。
“阿俪,你坚持住,再坚持一下就能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了。”
乐远岑走到一处看着还能住人的木屋前,她就听到了欧阳锋压抑的说话声。
卫俪虚弱地说着,“阿峰,你答应我,无论如何都要让孩子生下来。”
欧阳锋紧紧握住卫俪的手,卫俪说一定要让孩子生下来,他真是一点都不知道该怎么做。眼见卫俪身下的血水越流越多,但他是完全束手无策,就能以内功护住卫俪都做不到,因为他的内力带着毒,而暂且他自己都无法完全收发自如毒素。
这时,欧阳锋听到了雪地上轻微的脚步声,从那半掩的木门中一看来人竟是乐远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