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突然手足无措起来,半晌才找到句话:“嗯,要去开传送阵吗?”在这样的大功德之后晋升到元婴,本是理所当然。
白衣人一拂袖,安静的纸鹤纷纷聒噪起来:
‘前辈等我!我的焕阳草还有十年成熟!’
‘千万别忙啊!人世间多少美好还等着你去发现,多少特产等着你去品尝,多少游戏等着你去红名,其实……我师父还在闭关没法打包啊前辈,求等等!’
‘我还要收个徒弟,收个徒弟,收个徒弟——’
‘孵蛋到一半肿么破?’
‘埋在树下的酒还要过三年才能挖出来,嘤嘤嘤’
……
为宋时领路的纸鹤也出了声:‘封仪,大乖刚刚上岸还没生出来,有点难产我们正在想办法!’
剑修:“……”
一声轻笑,白衣人转过身,朝宋时走来。
他的容貌极盛,依稀还能找到几天前的影子,仔细瞧去,却又是另外一个人了。
他微微勾起唇角,笑容比幽谷中的泉水更加清透,比雨后初晴的天空更加纯粹,宛若随时都要乘风而去。
他迈着优雅的步履走来,每一步都仿佛踩在莲花上,白衣乌发,简简单单的颜色仿佛阴阳两极,循环往复,不曾断绝。
这才是,神明真正的模样吧。
笔画难描,丹青难绘。
宋时握住封仪朝自己伸出的手,只觉得一阵恍惚。
彼其之子,美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