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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以澈见君倾露出不容抗拒的神情,只得点了点头。

三天后,君倾和君肆回到鳯玦宫。

“宫主!”正在给植物浇花的素鸢看到君倾和君肆突然出现在庭院内,先是一愣,随即露出惊喜的表情,把浇花用的水壶甩到地上后,连忙跑到君倾面前,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君倾好久,这才嗔怪道,“宫主你这几年到底去了哪儿啊?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在担心你啊!”

君倾见素鸢虽然语气似是埋怨,但目光中流露出担忧之意,心里一紧,连忙讨好地笑道:“都是我的错,素鸢你要怎么惩罚我,我都会接受的。”

素鸢忍不住苦笑道:“我只是一个奴婢,充其量也只是鳯玦宫的管事罢了,怎么敢责罚宫主您呢?”

君倾见状,有些不满地道:“可是在我心里,素鸢你一直都是我的亲人啊!再说了,你比我大,作为长辈,你……哦不,您也应该责罚我的过失。我消失了这么久,让你也担心了这么久,实在是对不住。”

原本还有些伤感的素鸢听到君倾的话后,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心情这才好转了些许。

“好了,其实君肆很早之前就把你的下落和去向告诉了我,我刚才也没有要怪罪你的意思,你别多想。还有哦,宫主你还是别称我为‘您’了,感觉很奇怪。我们互称‘你’就好,别用敬语。”素鸢笑道。

君倾这才松了口气,忍不住抱怨道:“素鸢,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表情很严肃啊,我还以为你是认真的呢。”

素鸢耸了耸肩,随即想到什么,正色道:“宫主,我有一件事要告知你。”

“什么事?”君倾见状,心里有些疑惑,却还是忍不住摆出一副正经的样子,也挺直了腰杆。

“你几年前带回来的那小孩……逃走了。”素鸢犹豫了一会,开口道,语毕后,素鸢用带着歉意的目光看了看君倾后,低头看着地面,静静地等待着君倾说出责怪她的话语。

君倾看到素鸢的举动后,无奈地道:“我刚才不是才说了吗?你是我的亲人,我永远都不会怪你的。把头抬起来。”素鸢听话地抬起头看向君倾。

君倾又道:“君肆之前就把这件事告诉我了,我早就知道了。”

“那你有什么打算吗?”素鸢问道,“自从那小孩逃走后,我一直都有派人去寻找他的下落,刚开始,我派出去的人一直没能找到他。直到半年前,魔教那边对外宣布他们已经找到了新教主,我才知道那小孩已经成了一名魔修,入了魔教。”

君倾沉默了半响后,问道:“魔教新教主就是阿墨?”素鸢微微颔首,有些担忧地看着君倾。

“宫主,那小孩变得和以前不同了。”君肆见状,忍不住出声提醒道,想让君倾放下对白修墨的担忧和留念。

他几月前帮鳯玦宫在外办事之际,偶然看到已经成为魔教教主的白修墨带着他的几个手下将三四个修真之人围剿。

君肆从前没有仔细观察过白修墨,因为他觉得白修墨只是个小孩,就算内心再怎么阴暗,也做不到狠心害人。

然而,当君肆躲在远处看到杀人不眨眼的白修墨后,他才恍悟,其实这才是白修墨的真实面目。

他一直都被白修墨伪装出的纯良模样给骗了。

“哪里不一样了?”君倾有些好奇地问道。

君肆在心里斟酌了几番后,道:“魔教宣布新教主是白修墨后,很多人都去打探白修墨的身份,得知白修墨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孩,而且并不是前任教主的后代以后,曾经派过不下二十人去暗杀他。然而,那些人都被白修墨发现了,并且将他们一一扒皮抽血,并挂到魔教门外示威。而且,据说他对鲜血有着特别的渴望,还特别喜欢虐待他人,眼睁睁地看着被虐待的人失血而死。”

“那只是据说而已,你见到过他虐待人吗?”君倾皱了皱眉,反问道,而后见到君肆摇摇头,又连问道,“既然没见到,你怎么能断定他就是个狠毒之人呢?你什么时候学会道听途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