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相不好,翻腾几下,你这病要拖得更久。”梁依芸一脸不开心地躺在自己的被子里,明明很困,却是睡不着。霍微君隔着被子抱住梁依芸,“这样总没事吧。不抱着你,我睡不着。”
梁依芸也就由她抱着,渐渐有了睡意,才要睡去,霍微君就钻进她的被窝里来,还不等她说什么,就将边上的被子塞好,“我那被子太臭了。”
梁依芸也不说话,就直接靠在她的怀里,顺着方才的睡意睡着了。
这一晚,梁依芸倒是睡得比霍微君这个病人还要沉还要香。第二日,霍微君不免调侃她几句,“哎,也不知道是谁照顾我的,半夜口渴了连杯水都没得喝。”
梁依芸连看也不看过来一眼,“你这么大了还不会照顾自己吗?”养了几日,病好得七七八八,两人又重新上路。
见到孩子的时候,霍栖矜咿咿呀呀很激动,倾过身来要梁依芸抱,梁依芸连忙接过孩子。霍微君便去看霍栖瑜,霍栖瑜呆在霍夫人的怀里,面上没有什么表情,霍微君觉得那毫无表情的表情,像极了梁依芸。
她走过去将霍栖瑜抱在怀里,霍栖瑜就抱住她的脖子,小脑袋在她的下巴上蹭了蹭。那边霍栖矜已经凑过来要她抱,她便把怀里的霍栖瑜和霍栖矜交换了一下。
梁依芸亲了霍栖瑜一口,“瑜儿果然最乖了。”看得霍微君和栖矜一大一小十分羡慕。霍微君甚至还低声念叨,“我也很乖啊。”
文玩铺的事,梁依芸比较懂一些,平日也就梁依芸在管着。掌柜的见她回来了,就赶紧过来找她,说是这几日有个贵客定了大单子,要与东家亲自洽谈。
梁依芸本想让霍微君出面去,可一想,她才小病初愈,才回来就这样累,恐怕好不快。也就自己换了男装,跟着掌柜的去了。
贵客是个仪表堂堂的男子,手上拿着纸扇,见梁依芸来了,便立马站起身来,“梁老板。”知道这几个铺子是她们开的人并不多,这人虽没有直接戳破她的公主身份,但明显是知情的。
梁依芸没有说话,直接在主座上坐下,“夫姓霍。”那人并不改口,“在下仰慕梁老板才情已久,今日得以一见,三生有幸。”
梁依芸隐约察觉出这人的来意,喝了一口小厮递上来的茶水,开门见山,“你想要哪些东西?”
那人拿眼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掌柜,并不说话。梁依芸知道他的意思,却并不打算如他所愿,“你有什么话便直说吧,铺子里的事,掌柜的比我更懂。”
那人吃了瘪,却不死心,“梁老板,不知道可否借步说几句话?”梁依芸抬起眼来打量了他一眼,那人面上满是自信。梁依芸侧过脸去跟那掌柜的说话,“张掌柜,我早就说了。做生意讲究的是你情我愿。这生意你若是谈不下来,不做也无碍。以后这样的事,先看看清楚再来寻我,相夫教子也是很忙的。”
说着竟是丢下两个人走了,那掌柜的立马凑了上去,“东家的话刘老板也听见了,不知道刘老板还要不要做这笔生意?”那人甩袖走人。
不过几日,京城里便有传言,年轻有为的户部尚书被贬,才出了京城便被山贼打死了。京城里一时人心惶惶,生怕那山贼伤了自己。可过了一段时日,也不再有命案发生,大家也就将这事淡忘了。
霍微君谈起还有些可惜,“听闻那人颇有些才华,人长得又是一表人才,许多小姐芳心暗许呢。人算不如天算,竟然是英年早逝了。”
梁依芸给怀里的栖瑜喂了一块糕点,“许是做了什么亏心事,遭了报应。”霍微君了然地点了点头,“没准呢,或许得罪什么人了。”说着又想到了什么,“前段时间,他还约我去芙蓉楼,我想想也不认识他,这芙蓉楼又不是什么好地方,就没理他。我看许是约了别人,叫那人的娘子发现了,才遭毒手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