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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诧异,“伯母讲你伤风,怎么不在家多休息?”

客晋炎食指敲桌,半笑不笑,“过来吃文丹。”

贺喜暗嘀咕,客宅厨房少讲两百平,冰箱足有十个,想吃什么水果家中能没有。

这样想,还是把家中仅有的一个拿出来,动手剥开。

粱美凤寻借口,早已下楼。

“文丹寒凉,客生你在伤风,少吃点。”贺喜只掰一瓣给他。

她手伸过去,却被客晋炎捉手拉坐他膝上,接着腰被环住,身后那人弓腰将下巴搭在她肩上,低声埋怨,“知道我生病也不去看我。”

“你只是伤风。”

在祖师婆婆眼中,伤风不算病。

“我阿喜肚肠硬,非要我哪天往身上扎几刀才肯赏脸来看我。”

贺喜没讲话,自从客丁安妮和她在陆羽茶室一番推心置腹谈话后,她再也没去过客宅。

“你送林家祥两个文丹。”他说。

“快新年,七哥过来一趟祝我生辰快乐,总不好让他空手回去。”

“给我四个带走。”他强调,骨子里有霸道,“我阿喜一定要对我双倍好。”

“家里只余一个。”贺喜忍笑,抬眼看他,眼带狡黠,“已经剥开给你吃了。”

“既然没有,就拿别的偿还。”客晋炎咕哝一声。

还没反应拿什么偿还,她唇瓣已经被他叼住。

与以往两次轻吮不同,他这次性子急,上来就吻紧,撬她牙关,趁势攻城掠地。

贺喜要念咒罚他,却又意识到自己月事来潮,一时羞愤无比,只能拿拳头砸他肩膀。

口中尝到腥咸味,他仍不放,直到察觉坐他腿上的小囡软下来,才改耳鬓厮磨,轻啄她红唇,“我阿喜跟和盛会大佬见面,我会吃醋。”

“那你干脆捧一翁老醋喝下!”贺喜忿忿低语。

“我已喝下两翁。”客晋炎按她脑袋靠近他心口,“不信你听听,它在汩汩冒酸水。”

贺喜哭笑不得,随即低声道,“我不喜欢你这样。”

“不喜欢哪样?”一手抚她被吮吸到发红的唇瓣,客晋炎问,“这样?”

又下滑,改捏她腰,“还是这样?”

“我痒。”贺喜躲开,“都不喜欢。”

他学她嘟小嘴的模样,“阿喜,我知道你还小,害羞怕丑,可我们早晚结婚,到时你让我日日当和尚?嗯?”

“我中学未毕业,还要念港大。”贺喜辩解。

“结婚之后也能读港大。”

“我不想早结婚。”贺喜低语。

确定了她眼里的认真,客晋炎缓收手,扶额叹气,“看来阿喜想让我七老八十再结婚生仔。”

登高才博见。贺喜特别喜欢这句话。

还没登高,更未有博见,就被关养在大屋里面,洗手羹汤,犹如金丝雀,每日逛珠宝行,买专柜时装,签单到手软,或者约上几位富太搓麻将,手痒想为人相风水算命,还要顾忌夫家脸面。

想到客丁安妮贵妇作派,多少令她望而却步。

新年伊始,粱美凤照旧买蛋糕庆贺,又为贺喜做长寿面。

客晋炎送来鲜花和手工巧克力,带她去爬太平山。

山风徐徐,贺喜眯眼眺望维港,“客生,如果你急于结婚,那…”

“那你就做我老婆仔?”客晋炎眼睛骤亮。